>
他一声哀叹:“真担心流明毁在我手上啊……”
“不会的,”
盛俊堂安慰他:“聂掌门是当今世上少有的俊杰,老掌门才会放心将担子交给你。”
聂清借着三分酒意嗔怪:“你我幼时常跟在师父身后,二老切磋武艺,我们便聚在一起淘气。
怎么,我少了师父的照拂,你便不不认我这个兄弟了么?连一声俊堂兄都不肯应。”
“哪里哪里,”
盛俊堂慌了神,只道:“聂掌门愿意叫,我应就是了。”
此时,走廊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什么人?”
聂清一手抓过桌上的短刀,警惕道:“如今这世道敢深更半夜赶路的,真是不怕死。
莫不是鬼道五门的人?”
盛俊堂同样精神紧绷,伸出手指头将窗纸戳了个洞,只见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和尚,青灰色的僧衣在视野里一晃而过;他身后,一个虚弱的姑娘由丫鬟扶着走上楼梯,那张苍白美丽的脸恰恰出现在窗洞的正中。
他心脏骤停,下意识吞咽一口唾沫。
“怎么了?真是恶人么?”
聂清见他的模样,紧张不已,作势要拔刀。
“不……”
盛俊堂磕磕巴巴,“是美人,绝世美人。”
第二十章花和尚被捉奸
了然和海棠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房间。
萧笙好不容易憋到海棠走了,赶紧将身上那身滑稽的女装脱下。
又胡乱将女式的发髻扯开,这才觉得畅快了点。
满背的伤再一次暴露在了然面前,萧笙自己虽然习惯了与了然坦诚相对,不想了然却是越来越往心里去,慌忙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天也晚了,你还有伤,快些睡吧,”
了然不敢看他,催促他上床躺好,自己抱了床被子要打地铺。
“你做什么?”
萧笙不解:“你我都是男人,不用避嫌,就在一张床上睡吧。”
了然无奈挠头。
他当然知道不用避嫌,可不知为何就是想躲。
既然萧笙都开了口,他也只得乖乖去床上躺着。
了然平稳的呼吸就在耳畔,萧笙却睡不着了。
他身为浮屠宫的少主,众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几时曾与人这么亲近过?
了然每一次呼吸都带来床板微微的颤动,滚烫的气息由他的身体散发出来,让这一方简陋的客房里有了不一样的人情味。
萧笙在他富有韵律的吸气和吐气之间,越来越清醒。
身体的疲惫和大脑的痛楚折磨着他,睡不着的烦闷再来落井下石,高尚的萧公子还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然安睡。
他心里不住的质问自己,为何要多事把了然留在床上!
“阿笙,你睡不着么?”
注意到萧笙一直醒着,了然担忧的发问。
他不再平躺,而是侧身过来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在暗夜里如同两盏明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