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心思通透,不住追问:“她去找鬼道五门了么?鬼道五门来无影去无踪,她究竟是去找谁!”
林桓只觉得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掌似要把人捏碎,他只能吐出实情:“宫主也看不明白那张无字纸的蹊跷,特去追查。”
萧笙的脑子飞速转动起来,徐氏已经灭门,京城天高路远且接收人不详。
除了鬼道五门,萧艳殊能找的只剩……
阮海棠!
萧笙急得从床上跳下来,背上刚刚结痂的伤口经过这样的撕扯,又溢出血来。
他不管不顾的披衣,一颗心似被架在火上烤。
他早知道萧艳殊有一万种办法教训他!
无论是八岁那年逼他喝兔汤,还是十岁那年让他亲眼看着宫人被凌迟……她一定还能想出更阴损的招数!
他好心救了海棠,却给她招来更凄惨的结局。
更何况跟她在一起的还有了然,以他多事的脾性,断不会袖手旁观!
“公子,放手吧!”
林桓用自己的身体拦住他:“不过是仇人家的姑娘,你何苦呢!
你越这样,宫主越生气,她的死法只会更惨!
你忤逆宫主,又能得什么好处!”
老人家一厢情愿的认为,萧笙和阮海棠之间是有私情。
萧笙懒得与他解释,利落的披上衣服,系好腰带,取了佩剑,一步一步朝堵在门口的林桓逼近。
他往日如冰潭的双目发出慑人的光芒,是浮屠宫少主从未有过的风采,只道:“林叔,你也心知肚明,宫主不全是奔叶虚经去的。”
他再进一步,与林桓几乎面贴面站着:“她至少有一半的心思,是存心教训我!”
“我已经二十岁了!
要被她踩到什么时候!
难道我一点自由都不能有么!”
萧笙咆哮着,将这二十年来的委屈悉数宣泄。
“公子……”
林桓颤声唤道。
他亲手将萧笙抚养长大,将他所遭受的苦楚,一点一滴全看在眼里,那么多的不忍和同情,最终只能无力化作寸步不离的追随。
“林叔,你告诉我。”
萧笙急切的乞求着他:“海棠在哪?”
林桓在踟蹰,不愿他走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