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我再去洗一个。”
晋邺见盘里的芒果就剩刚才白澜放进嘴的一小块了,以为是少年爱吃,偏过头问他。
温遗不说话,细长的指尖在白嫩的手臂上抠抓。
屋内没有开大灯,昏暗的环境下只有投影里闪烁的微光。
晋邺见他挠的厉害,按住他的手腕,“是被蚊子咬了?”
少年还是不语,须臾又伸手摸向脖子。
“哎呀!”
白澜就着投影的光看向他脖子,惊声叫起来,“他脖子怎么红成这样?”
晋邺急忙去打开大灯,再看向温遗时,他眼睛已经红肿,手臂和脖子也是一片红色肿块,上面还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抓痕。
“你过敏了?”
晋邺钳制住他还在抠抓脖子的手腕,大致观察了一下他身上的症状,随后拉起他起身,“走,先去医院。”
“不去。”
温遗抽出手,哑着声道。
“都这么严重了怎么能不去?”
晋邺不和他废话,连拖鞋都没换就半抱着他出了门。
温遗上了车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晋邺为了不让他抓挠,将他放在了副驾驶,抓着他两只手腕捆在安全带里。
温遗喘不上气,张大嘴大口呼吸,晋邺见状摇下四面的车窗让空气窜进来。
“还好吗?”
晋邺将人从副驾驶里扶出来,温遗脱了力地靠在他身上,没有回应。
晋邺搀着他一路走进去,挂了急诊被医生带到一间病房,然后将人放下。
“有过敏史吗?”
医生一边为温遗检查,一边问身侧站着的男人。
“不知道。”
晋邺如实道。
“你是患者什么人?”
医生瞥了一眼晋邺,俄而又收回目光。
晋邺有些踌躇,许久,才缓缓道,“是他邻居。”
“患者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