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客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语气也说不上好。
玉嬷嬷赔着笑正想解释说老夫人昨晚估计是受到了惊吓,又受了寒所以才会病的这么重。
抬头恰好看到徐昭宁进院子,到嘴边的话顿时便咽了下去,随意的找了两句话敷衍徐承客,“候爷放心,老夫人不过是昨晚没睡好,所以今日人疲倦了些,并无大碍的,候爷不必担心。”
“只是没睡好,那怎么府里说的好像我娘她快不行了似的。”
徐承客不满的对着玉嬷嬷唾了一口,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满玉嬷嬷的瞎说,还是对亲娘无病呻、吟的行为不满。
玉嬷嬷尴尬的继续赔笑,徐昭宁听了则是接话道:“候爷勿怪,老夫人年纪大了,思绪不宁容易半夜惊醒也是正常的,但若是身边人侍候不周而惹得老夫人病情加重,那可就不能容忍了。”
这话意有所指,徐承客听后当即便警惕地看向玉嬷嬷,“大小姐的话玉嬷嬷你可是听到了,若是让本候知道你敢对老夫人敷衍了事,那可别怪本候收拾你。”
“我的候爷啊,老奴如何敢敷衍老夫人的事。
倒是大小姐,老夫人原本就被神仙托梦,只要大小姐你好好地替老夫人祈福,她便可以恢复如初,可大小姐去了皇觉寺非但没有让老夫人病情转好,反而还让她病的更重了,敢问大小姐,为何要如此折腾老夫人!”
玉嬷嬷意有所指,言之凿凿。
徐承客转过头来,狐疑地看向徐昭宁,“据我所知,皇觉寺的日常祈福通常是少则三天,多则七天,你不过是昨日才出发,为何今日就已回府?”
虽语气稀松,但徐承客紧皱的眉头说明了他的不解以及恼怒,徐昭宁看的分明,玉嬷嬷更是听的扬眉吐气。
“对啊,我们大家可都好奇着呢,不如大小姐给我们大家说说,为何不好好替老夫人祈福,非要私自下山引得老夫人病情加重?”
这话是将徐周氏病情加重的原由归结于徐昭宁提前结束祈福并私自下山了,徐承客听了眉头皱的更紧,看向徐昭宁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你怎可如此不孝!”
见徐昭宁微低着头,徐承客眉间厌色又多了几分,“候府生你养你,老夫人更是对你恩重如山,如今好不容易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不思回报反而偷懒耍滑,你如何对得起本候,对得起老夫人对你的栽培。”
徐承客说的义愤填膺,徐昭宁再也淡然不了,只见她平静地抬头,眼里精光迸发,双手十指紧握,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开口时,眉梢已染上委屈,目光怆然,“候爷可知道昨晚皇觉寺里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也不应该耽误你替祖母祈福!”
徐承客不为所动。
“祈福本就是向皇觉寺祈求上天福佑老夫人,可若是昭宁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又如何来向上天借福庇佑老夫人?”
“什么!”
徐承客大惊失色地看向徐昭宁,显然是对她话里的意思极为震惊。
“如候爷所想,昨夜皇觉寺西厢院里走水,昭宁和三妹妹住的房间都被人放火烧着,若不是司郡王也恰好在皇觉寺求药,昭宁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候爷了。
因着所受惊吓不小,住持便让我们姐妹二人回府先歇着,说是老夫人福泽深厚也不差那么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