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徐周氏感受到他的变化,轻哼一声,看徐昭宁越发的不顺眼了。
“昭宁不敢说,”
徐昭宁将手中册子拽的更紧,低下头之前还朝林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模样像是极为害怕。
一直注意她的徐仁裕恰好看在眼里,恼火事情又与林珑有关,当即便多了几分不耐,“你且详细说来,本候自会为你做主。”
像是被注入了勇气一般,徐昭宁终于是再次抬起头来,然后勇敢上前两步,将手中的册子亲自递到了徐仁裕的面前。
徐仁裕有些不解地将册子接过,简单的翻阅了几下,满头雾水地问,“你这是何意?”
徐昭宁轻咳一声,强忍住内心里的鄙视,然后故作怯生生的解释:“这两本都是账册,所有的进出项目都是一样的,但是数值却是完全不同,老候爷不妨仔细看看,为何薄的那本整体是盈利的,而厚的那本却是一亏千里?”
有了徐昭宁的指点,徐仁裕又仔细了几分,果真看出几分门路来。
“这两本账册里其中有一本是假的?”
徐昭宁见他上道,松了口气,“正如老候爷所想,这两本账册记录的是同样的买卖,都是我娘亲嫁妆铺子里的收支。
厚的那本是夫人移交给我的,而薄的那本则是我请专门账房先生核算出来的。”
前世徐昭宁统管整个徐家,统管上千亿的财产,又岂会看不明白这些铺子收支情况。
故意说是请人看的账,不过是为了取信徐仁裕。
“徐昭宁,你个下贱胚子是什么意思!
你娘的那些铺子本来就入不敷出,这些年若不是我用体己银子补贴进去,早就要关门了。
你如今故意弄上这么一本账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珑慌了,她都还没来得及腾出手来对付徐昭宁,她便又发起了新地进攻。
而且来势是如此的凶猛,原以为徐昭宁不过是个废物,即便是将荣舒云的嫁妆还回去,她也整不明白,更别说经营好那些铺子,等她回过神来,自会再次将那些嫁妆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没想到,这徐昭宁竟然瞧出了账目的问题,还敢闹到松鹤院来,真是该死!
林珑脸色频频变化,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十指更是紧紧握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中。
“夫人,”
徐昭宁笑眯眯地走到林珑的面前,一步步地靠近林珑,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珑的眼睛,不错分毫。
“两本账册哪本是真,哪本是假,老候爷请个可靠的账房先生来一核便知。
夫人何必如此紧张,难道是因为夫人知道厚的那本账册上亏了二十万两银子?”
林珑此刻早就已经方寸大乱了,被徐昭宁这样紧逼着,她脱口而出:“明明只有十万两!”
然后她就见徐昭宁笑的灿烂极了,林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十万两二十万两的。”
“夫人,你为何会知道厚的账册上亏的是十万两,而不是二十万两?”
一旁的白姨娘,这会子哪里还看不明白。
她乐得给徐昭宁助力,于是也跟着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