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沐离歌闻言微微震撼,这个老头总是能语出惊人,他那颗有些茫然的心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厚积薄发,蓄势待发,不正是他目前正在做的事吗?唯有稳住一颗浮躁的心,不断强大自己,才会有把理想付诸实践的一天。
“走吧,不是说要去里正家?天色不早了,早去早回。”
沐离歌终究是不忍拂了花倾城的意,便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戌时一刻左右,花倾城和沐离歌踏上了去村东里正家的路。
“老大,花……花倾城走远了!”
花家老宅外,小河对面躲在草丛里的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强壮女人,看着花倾城和她的大夫郎走远了,才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淌过小河,杀气腾腾地往花家老宅而去。
“哼!
妻债夫还!
那花倾城胆敢三番两次戏弄我,还打掉了我四颗门牙,今晚我就用她的夫郎来抵债!”
说话漏风的人,赫然便是早先曾经来花家老宅讨债的长乐坊打手头目。
讨债不成反被勒索,而且先前在镇上抓程民桂去卖的时候,也是花倾城碍手碍脚。
新仇旧恨,她打算趁花倾城没在家的时候一起报了。
“砰!”
打手头目一脚踹在那花家老宅前院的木门上,只是这新制的木门结实得很,直把她一条腿震得生疼。
“爷爷个熊滴!”
打手头目揉了揉发疼的腿,顿时口吐芬芳。
正当她想再次踹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她那已经伸出去到半空的脚,由于突然失去重心,随即往地上“咚”
的一声栽了下去,劈了个叉。
“疼死你老娘了!
还像块木头一样杵着干嘛?还不赶快给我上!”
打手头目恼怒地呵斥着站在门外的一群人。
“你爷爷在此!
你又是哪根葱?”
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打手头目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