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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当着你现任老板的面这么说不太好吧。”
我眨眨眼,声音从卫生间朦胧飘出,“良药苦口利于病。”
陈小茉掏掏耳朵,一弹小拇指。
“我可不是明君,不听忠言的。
只要好使,你做得好我是不问出身的。”
我探出头来,抖了抖有些皱巴的丝巾。
“现在看来我是不是很有勇气,要是拿不起来工作可麻烦了,里外不是人,新的干不了,旧的回不去。
早知道当时应该多问文总一句,这样可不就万无一失了。”
陈小茉:“说得好。
须知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万无一失,往往是你觉得没问题的出岔子,而时常担心焦虑的反而平安无事。
要不说命运弄人呢,就像你最开始来北京,也没想到能从森森凌去到华美吧。”
想到一年前的情形,我也不由得略有感慨。
“还不到老了回顾人生的时候。”
我微笑道,“不过你说得很对,当时我刚被裁员,哪想到来北京,又哪能料到今日的这番机遇呢。”
陈小茉一挑眉,“怎么有信心吗?你给华美谈的那家NA服饰,和我们是竞争对手。
其实我倒是没把它们放在眼里,它家新上任的副总裁我了解得很,草包一个,那点精力都放在钓凯子、拉关系上了。
这样的女人,一点虚名虚利就能钓走,我是看不上的。”
我好奇地坐在她边上,“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说,“人家毕竟是副总裁啊,没点真才实学如何上位。”
在社会上这几年,看了很多人的手段,知道越是接近权力核心的位置越是白热化竞争,一举一动皆有深意,但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强迫症患者的自我延伸。
陈小茉忽然笑开了,那笑容透着计谋得逞的得意和一丝透露着傲慢的狡黠。
“我找了熟悉的猎头朋友,特意挖了个花瓶到这个位置。”
我瞬间明白了。
“不过呢,”
她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道,“我也真是没想到NA这么大个集团连个合适人选都找不出,只会夸夸其谈的空架子也能上位,本来我只是做个媒,谁成想真成了,哈,她是有两把刷子,原本我是想把她搞到市场总监之类的位置上,她自己运作,反倒是更进一步了。”
我说,“是薇薇安吗?之前去公司谈合作的时候短暂见过一面,她给我的印象很和善。”
陈小茉一耸肩,“做生意的嘛,脑满肠肥还是清隽贵气都是为了打入相应群体。
她这样子不是正好让你觉得舒服吗?做生意的人,姿态总是要做足的。”
“难道你这些都是和徐董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