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深却立刻认真道,“你怎么知道?师父,你是不是有读心术,我明明隐藏的很好。”
我心想,我也是瞎猜的TAT。
但我是真的惊讶了,我问,“你家在北京吗?”
他说,“我父母都在国外,我母亲要回国工作了,她是上海人,我爷爷是美国人,奶奶是中国人,爸爸出生在美国,我也是,所以我的家不在北京,但是我姥姥和姥爷家在上海,我在北京有一间自己住的小小房子。”
“那也很好啊,能在北京有房,已经很厉害了。”
周至深也自豪地说道,“嗯!
虽然我每个月还要交给房东两千五百块,但是我一回去就很有安全感。”
房东?
我奇怪道,“你不是留学生吗?应该有宿舍吧。”
“是这样的,但是我要出来工作,所以要离公司近一点。”
我说,“可是这样你的实习工资就要花在租房上很大一块了。”
“嗯,但是没办法,因为要工作赚钱,积累经验。”
我被他绕得有点晕,“但是就算学校离得远,通勤的费用也比租房要便宜吧。”
“确实,可是我不能保证每天都能赶上车,如果赶不上车,那我就会迟到,迟到的多了,就有被开除的风险。”
这么说,
好像……
也,有道理。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佩服他的,毕竟我大学的时候还是一只窝在宿舍、学业平平,除做了一点实习外,生活费和学费还靠父母打钱的小米虫……
想想也真是惭愧啊。
第9章
工位区是开放办公区,除了对面的两人中间有一小条橙色挡板外,左右相邻的人之间是一览无余的,这中间也没有什么“三八线”
,全靠邻居自觉。
我带着周至深来到工位前,他的位置正好挨着过道。
按理说这个地方正好在整个运营中心的最右下角,但周至深一过来,就收获了不少人的目光。
看都不用看,来的路上碰到的那些陌生同事都收不回粘在他身上的眼睛,让我不得不产生了一个怪诞的念头,莫非他身上粘的那些花花绿绿的针织玩偶都是爱而不得的仰慕者……
但说实话,被谁的目光这样打量着都不自在,我正想着帮他突围一下,谁知道周至深站在那像天子巡视子民一样肆无忌惮地扫视了一圈众人,被他的目光扫过的人或慌忙闪避,或锲而不舍地盯着,总之简直像触发了某种开关一样。
然后我这位高徒大咧咧地开口道,“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大哥大姐们好,我叫周至深,你们也可以叫我英文名Josean,这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