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既然大家都这么期待,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女同事,我看从一进门眼睛都没离开过这,不如让小文总讲两句。”
他这话并不夸张,徐麒文接过话筒,很自然地站起来,那一瞬间,我身边包括每一张桌子的每一个人目光都牢牢被他吸引。
被人看和受人喜欢、尊敬完全是两种目光,而徐麒文所接收到的明显是后者,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少女的春情。
“先跟大家问个好吧。”
徐麒文微笑着向四周挥手。
周围人也回以热烈的响应。
“实话说,我和芳姐以及黎叔认识很多年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一个玄妙的过程。
认识芳姐是在高境资本完成了对W7&VF这样一家做医疗大数据应用公司的两轮加注以后,芳姐以荣誉校友的身份在晚宴上发表了一番对科技创新与人文关怀的演讲。”
“当时我和一些朋友们,也就是我第一家公司‘行者’的三位创始人刚刚被各大投行、融资机构包括各类有潜在投资人地方拒绝了第30次。”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一位创始人,也是我室友,Paul跟我说,Frank,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
所以那天晚宴结束后,我带着很多疑问或者说是有些惶恐的心态去找到了芳姐。
实话实说,你在各类大的场合和一些看起来很光鲜的地方会遇到很多滔滔不绝的人,他们每个人都会在听到一半或者三分之二的地方打断你,然后塞过来一张名片说。”
“Frank,我对你的公司非常感兴趣,我也认为你们想做的事很伟大,但是I'msosorry,这个项目我投不了。”
说到这,下面的人静静地看着他,徐麒文说话间有一种魔力,能很快地将在场的听众代入他话语里的情境。
我注意到黎明芳眼睛里也闪过一丝动容的泪光。
“我到现在也忘不了那天晚上,芳姐都忘了卸妆,一直和我聊到凌晨三点多,第二天早上七点她告诉我说,你可以先好好休息,我晚上七点飞弗洛伦萨,你在这之前拿个简单的报告过来找我,我们可以再聊一下。
实际上我八点就把做好的报告送过去了,当时芳姐特别惊讶地问我说,你是在楼下做的吗?”
现场响起一些轻微的笑声。
“好在,芳姐看了以后就立刻跟我说,这个项目她很看好,而且投资人那边她回去搞定。
之后我和我的三个朋友熬了三天两夜,一起做了份其实当时觉得万无一失、特别详细的介绍,但现在想起来有些漏洞百出的文档。
然后怀着特别忐忑的心情,按下邮件的发送并且看到发送成功的一瞬间,真的感觉心里那块石头也往下落了点。”
徐麒文说着,语气也颇为怀念。
“后来我才知道芳姐收到邮件那天推了一个有重要投资人的慈善晚宴,坐的红眼航班,凌晨五点落地后,先过来找我们一起改了下内容,又匆匆返回华尔街舌战群儒。
直到现在……我都非常感谢她,行者的概念,有一半来源于我的一位同学,另一半就源于芳姐。”
在场众人纷纷鼓掌,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有的佩服、有的专注、有的激动,但很难得的,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反感和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