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找到一间医生休息室,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她不客气的推门进去,摸索着开了灯。
灯一亮,谢印灼又开始哭,陶酥连忙又关上灯,小声的哄。
屋子里很乱,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方便面桶和饮料瓶摞了一地,谢临渊跟着陶酥站在角落里。
“我师兄说不要紧,吃点退烧药就行,不过他正好夜班,让他看了我放心。
就是患儿太多了,怕交叉感染,不让我们进去,等会他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给听听肺。”
“上厕所的时候?”
陶酥点头,“不上厕所,他出的来吗?”
谢印灼睡得不踏实,一直抽抽噎噎的,似乎很委屈,谢临渊觉得奇怪,“他会委屈吗?”
陶酥摇头,“我不知道,上午睡觉的时候就这样。
陈姐说,他在梦里和前世的妈妈告别。”
她说到这里,似乎心有所感,心里一阵难过。
谢临渊并未察觉,反而觉得是天方夜谭,“陈姐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
差不多十分钟后,门声响动,接着灯被打开,一个瘦高个挤进来,他戴着口罩穿着隔离衣手上拿着听诊器,应该就是陶酥的师兄。
“师哥。”
陶酥把孩子抱过去。
这位师哥点点头,熟练的解开孩子衣服,听诊器放上去,换了几个位置,大约半分钟便拿开。
“没事,吃点退烧药吧。”
“那你帮我开。”
师哥转身就走,“你自己开吧。”
“哎。”
谢临渊叫住他,“我们怎么开?”
师哥回头,看了谢临渊一眼,很客气的说了句,“谢总好。”
然后拉开门,大踏步的离开。
“……”
“他这才听了不到一分钟,会误诊吧。”
谢临渊很不满意这位师哥的服务态度。
陶酥给谢印灼扣好扣子,“上厕所能有多少时间。”
“放心吧,我师哥的听诊器比肺CT好使。
你就算在这里排上两个小时队,也是这待遇。”
谢临渊连连摇头,“好,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我都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