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宁低下头,遇到丁末莫看上来的带笑的目光,抚着他的耳垂道,“乖,不要咬到了。”
“我一直很乖。”
说完这句后才把性器含进嘴里。
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但常常是顾兮宁主动。
他在这些事上没什么天分,难得一次也是犯了错想讨好顾兮宁或者心情好的时候。
他们曾经都是单纯的孩子,晚上睡在一个被子里,□着身体挨在一起,打闹或者互相取暖,可是过了界,从懵懂变成故意,尝到了禁忌的甜美后,一切就成了必然。
花洒是水还没停,水珠顺着两个人的身体流进隐秘的地方。
丁末莫闭了眼睛,睫毛很湿地粘在一起,一簇一簇的,像假的一样。
临近发泄时顾兮宁把丁末莫扯了起来,身体翻转过去压在墙上,没有什么扩张就撞了进去。
“啊……”
丁末莫痛叫,胸膛贴着冰凉的墙壁,被压迫得差点呼吸不过来。
顾兮宁已经压着他的身体律动起来,双手分开他的臀瓣,进入到最深,一点情都不留。
“操,混蛋!”
丁末莫骂,弯下一点腰,额头抵着墙,感觉眼泪又涌了上来。
好像每一次都是这样,不管前戏有多温柔,到后面总是激烈得如同厮打,然后痛觉和快感此起彼伏得折磨身体,泪腺也开始泛滥起液体来。
而他的眼泪对顾兮宁而言是类似催情剂的东西,他喜欢看他陷在情欲里,朦胧着眼睛掉泪的样子。
即使前面没有被照顾到还是丁末莫先射了出来,高潮的瞬间身体战栗着收缩,顾兮宁也跟着射在他身体里。
丁末莫低头看着粘在墙上往下淌的液体,有些厌恶地别开头去。
从上次打顾兮宁那巴掌开始,顾兮宁就固执地这么做,甚至不让他自己用手碰。
他自己都说不上自己厌恶的究竟是这种方式还是自己的身体,从内心深处说,他害怕这种不属于常伦的交欢,属于异类,而且贪欢。
偶尔也会想,自己和顾兮宁肯定是回不到过去了,何况他连那个界限在哪里都不知道。
顾兮宁贴着他的背紧紧抱着他,嘴唇一下一下吻他的耳垂,手指伸进身体里把残留的液体弄出来。
丁末莫半天没吭声,顾兮宁在他耳边问,“疼了?”
“现在不疼了。”
是木了。
丁末莫把身体往后靠,轻轻蹭着顾兮宁的下巴,脸上的红色褪去后显得有点苍白。
“顾兮宁,你在不高兴什么?”
他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你呢?”
顾兮宁反问。
丁末莫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他们彼此都太熟悉,有什么心事都不容易逃开对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