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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狗鼻子倒灵。”
洪曙光将一份文件丢给他:“梧桐街发现一具男尸,经初步判断,大概率仇杀。”
“为什么判定仇杀?凶手作案的手法很残忍吗?”
郝朔华接过案情报告,三两眼看完,合上文件:“这个人有点诡异,他明明把受害者的眼睛、耳朵、嘴巴、舌头和鼻子都割下来,全身剥皮,却还保留死者最后的体面,给死者穿戴整齐,换上新的西装,却又肮脏地将人踹入床底。”
“他到底是仇恨死者,还是爱到深处是为恨?”
郝朔华再看一眼报告,发现受害者至死前一刻都睁大眼睛,他想告诉警方什么,“死者的信息确认了吗?”
“正要通知你。”
洪曙光说:“经过DNA数据库比对,我们发现死者是金碧辉煌旗下的员工,叫疤脸,代号杀手,日常跟在白愔身边做保镖。”
郝朔华手里的报告掉在地上,他赶忙捡起文件,查看凶案发生的地址:梧桐街32号。
“这个地址不是一直派人监视吗?”
郝朔华质问:“我们的人守在大门口,还让凶手在房间把人剥皮杀害?这不是扯淡吗!”
“你吼什么?”
洪曙光也觉得这件事情办的不好,明明24小时监视梧桐街32号,却还是让凶手把受害者残忍杀害,凶手还在警方的严密监视下,逃匿无踪。
整件事情透着诡异,不好判断是敌是友,“凶手有强烈的反侦察意识,并且他的行动在我们的警员行动之上。”
也就是说,凶手比我们的警察厉害多了,所以即便我们有人24小时轮班监视,还是让人跑了。
“啪!”
郝朔华锤一下桌子,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的人,就一点动静没听到?”
“有警员反馈,案发之前,疤脸进入梧桐街32号的对面小楼,一直没出来,传出的巨大动静也是对面小楼,而不是32号。
因为小楼里面的动静很像男女吵架,所以没有引起警员的重视,才酿成悲剧。”
洪曙光都不忍再说。
所以,受害者就在警察的监视范围内,眼睁睁被杀害了?
疤脸是白愔的保镖,他一定是受到白愔的命令,所以才来到梧桐街32号,他来做什么?
白愔生死不明,而疤脸大汉被人剥皮,这件事情一定存在某种联系,只是这种联系被人掩盖其中。
“他们是冲着白愔来的。”
郝朔华一字一顿:“他们要杀的人,是白愔。”
洪曙光也肃然起敬。
他虽然关注白愔很多年,但众所周知的原因,白愔一直没有被缉拿归案,如果白愔早一点自首,或许她还能留下一命。
“我想知道,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指纹信息吗?”
郝朔华心里的答案,几乎脱口而出。
洪曙光也回答他,“没有,他做事很专业,像是在局里待过。”
正因为熟悉警方的办案行动,所以凶手预判了警方的行动,就提前一步部署,他的一切都走在警方之前,永远比人早一步。
“顺便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