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相府。
什么?
他个小小的志兴,竟然敢藐视王爷的话,放了抗旨欺君的卫家傻子?
他哪来的狗胆?
李洪愤怒咆哮,顺便摔了个杯子。
声音传出很远,几个亲近的家仆吓得急忙溜开,这种情况,还是让公子自己说好点,弄不好,可就引火烧心了。
听到怒喝,在花园散步的李凌薇急忙进屋。
屋里,只有李洪河李尚远父子两人,李尚远在屋里站着,李洪则在踱来踱去的转圈子。
“爹,出什么事了?看把你恼成这样。”
李凌薇不解。
嘘。
李尚远招了招手,叫过李凌薇,附耳跟她说了。
啊?
李凌薇脸上立刻浮出七分戾气:
“这还了得?他一个小小的三品带从,竟敢放跑抗旨欺君的恶贼,眼里还有圣上、还有王法吗?还有承王、还有我相府李家吗?”
“爹,这种狗官,你绝对不能轻饶了他,参他一本,让他下狱!”
“别说了,爹正恼火呢。”
“哥,你也是真是没用,当着王爷的面,还让那傻子给跑了,真给我们李家丢脸?”
李凌薇很不高兴,骂了李尚远一句,又看着李洪问:“爹,你倒是拿个主意啊,不能饶了那个志兴,不然,他以后也敢骑到丞相头上来拉屎。”
正在转圈的李洪突然停下脚步,眼露狠气,看着李尚远问:“远儿,你真有他卫家抗旨欺君的铁证?没说假话?”
李尚远点头不迭,当然啊,我亲自逼着傻子写的退婚书,那还有假?就是个铁证!
李洪将手一伸,拿过来,给爹看看。
“放在孩儿屋里,孩儿这就去拿来给爹过目。”
李尚远转身就想走。
李洪叫住了他,说,既然有,那就好好保管,先不急,爹现在就要去一趟京兆府,问问他志兴,他哪里来的狗胆?看见抗旨欺君的卫家贼子,居然都不拿他下狱?
“爹,孩儿也跟你去。”
李尚远试探。
“爹,女儿也去。”
“好,叫人备马,带上铁证,跟爹去一趟京兆府。”
“好的,爹。”
李洪也不愧是个丞相,暴怒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一个小小的三品带从,按道理说,他非但不敢忤逆自己,更加不敢对承王的话置之不理,那样才对。
是什么人给了他胆子,跑出来跟自己和承王作对?
一定要弄清楚!
他换了朝服,骑了马,领着一对气势汹汹的儿女,往京兆府驰去。
京兆府在东城,相府也在东城,离得很近,不到一刻钟工夫,也就到了。
李凌薇纵马越前,看着京兆府衙门口几个衙役就骂:“不长眼的东西,李丞相来了,也不知道过来磕头,赶紧去,叫志兴滚出来!”
几个衙役被骂得一头雾水,有两个抛脾气暴躁的,立刻就怒视李凌薇。
妈的,这是哪里来的长舌泼妇?劳资只是个看门的,又不是官,认得什么李丞相王丞相?
你喊一声李丞相来了,劳资就得过去磕头,特么,劳资认识你是哪路泼妇骚、丁丁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