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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童跟着他们起势,身体自然直立,两臂下垂,两眼平视前方,她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变集中,浮躁不安的心也开始静下来,呼吸渐渐与动作同步,不知不觉跟着练完了一整套拳。
她有点微微出汗,但是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苏嘉淮,生病就应该多出来公园逛逛呼吸新鲜空气。”
彭思昭把生病窝在家的人拉出来,“再待在室内,很快都只剩我俩的废气了。”
苏嘉淮吃完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得差不多,闲不住的彭思昭提出要出门的时候他也没有异议。
生机勃勃的绿色,充满希望,看着总是让人欢喜。
“唉,你看那里好多人在打太极。
后面那群年轻人有点好笑,左边一个西瓜右边一个西瓜。”
彭思昭看得直乐。
苏嘉淮目光紧盯着人群中的江童,她跟着前面的老奶奶穿臂翻掌,后坐收掌,弓步推掌,每一个动作都很认真准确,有种身心合一的力量感。
江童一直都这样,做事专注,勇往直前。
在公园遇见她,苏嘉淮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就在公园待了一天啊?”
蒋南隅敷着面膜,和江童聊起了语音。
江童一边钩着玩偶的毛线,一边回答她:“北城节假日真的太拥堵了,我坐公交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中途我就随缘下车闲逛。
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蒋南隅有点想笑,但想着敷着的面膜又克制了一下:“苏嘉淮发着烧还去逛公园呢。
吴鸣中午给他打电话,声音有点沙哑,吴鸣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已经退烧感觉没什么大碍。
结果晚上吴鸣再打电话过去,都快说不出话。
一问,跑去逛公园又着凉了。
他可真能瞎折腾。”
江童钩线的手停了一下,她和苏嘉淮同桌以来就没见他生过病,她只能默默祈祷他快点好起来。
蒋南隅揭下面膜开始吐槽:“一周五天早八,基本满课,周六还有两节课,日子过得比高三苦。
才开学一个月,我就已经用了几盒面膜。
最可怕的是,有两个室友还维持了高三五点起床的作息,每天的空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她们在宿舍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个室友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两人都挺好相处的。”
听蒋南隅这么一说,江童觉得自己一周四天早八已经很幸运。
课程很多,她还蛮享受这种充实的感觉,会让她没有多余精力去想太多。
室友们都很活泼,两个本地人周末从家里回学校后还会疯狂投喂江童。
蒋南隅最后说明天要早起和妈妈去庙里还愿,两人才结束了聊天。
江童想到生病的苏嘉淮,偷偷打开了企鹅号,翻着他的动态。
从九月到现在也就寥寥几条,也没有配图。
“命运。”
“无籽西瓜真的挺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