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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由曾经的桀骜不驯变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心里便生出许多满意,遂接着说道:“你如今回来领了兵部的差事,就要勤加训练,京城的城防是极重要的事,你顺带教一教太子治人与治兵的手段。
你这些年统兵打仗,如何驭治下人,应该很有一番经验了。”
赵言点头回复:“蒙父皇教导,儿臣必定对太子殿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甚好!”
皇帝愈加满意地点头,“朕百年之后,大成的江山,还要仰靠你们兄弟,日后你们都是太子的肱股之臣,可要好好学习!”
赵言明白,这是明着暗着敲打他和隶王,皇帝为太子扫清一切障碍的决心,在此时昭若明日。
隶王自然也听出来了皇帝的画外音,遂与赵言一起附和称是。
苏锦听着他们父子的对话,暗自慨叹:哪有什么父子亲情,全是君君臣臣。
太子却在此时箭步跨到皇帝面前跪下,面有戚色,大声道:“儿臣不孝,让父皇为儿臣费心了。
儿臣有罪!”
太子妃见状,也领着两个孩子一起匍匐跪地。
太后最见不得小辈们受罪的样子,便率先喊道:“都是干什么?什么事弄的一个个跪在这里?”
太后并不知道太子犯事被关禁闭的事,只当是又犯什么错了,正要想着如何开解。
这时,皇帝对太后恭敬地一笑,才道:“让母后担心了。”
随后对太子喊道:“过去的事休要再提,好好的家宴,你这是做什么?快快带着孩子们起来。”
闻言,太后便知又是朝堂的事,后宫不得干政,她就不再过问。
太子和太子妃又掉了好些泪珠子才站起来落座。
一旁的长公主看在眼里,骂在心里,脸色已是十分难看。
太子自然也看在眼里的,便端起一盅酒对着长公主道:“皇姐!
以前多有得罪,弟弟这杯敬你!”
娴妃早为长公主捏了一把汗,虽说这两个人以往为着过节不肯好好说一句话,如今太子主动示好,还是当着皇帝和太后的面,她怕的是长公主又像从前那样甩脸走人。
所幸,长公主似乎将娴妃今日那番话听了进去,只稍微愣神一会,脸上也堆起一些笑容。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太子道:“太子说什么呢?咱们亲姐弟之间,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以前都是我的不好,承蒙太子殿下不怪罪,我还得记你的好呢!”
这话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腔调。
苏锦听着,想起长公主对娴妃说的那个孩子和太子有关。
丧子之痛在皇家,也不得不成为男人们政治的垫脚石。
其他人自然也听出长公主话有所指,但是为着皇帝的面子,并没有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