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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容妃病故之后,你被母后收养,你与众皇子们同在学堂念书。
那时候,由于你文笔出色,隶王他们总是欺负你,即便师傅们三令五申,仍阻止不了他们。
最后还是我向父皇请旨,破例允许你与我一同读书,才不至于总被他们欺负。”
想到过去,赵言也不禁动容。
可是经过多年的战事磨砺,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太子的小跟班了。
赵言明白,这是要他开始站队了。
很明显的是,京中其他皇子必然没有人与太子是一派的,否则,赵炽不会这么着急地来拉拢他。
“臣弟幼年得蒙皇兄照顾,内心不胜感激。
如今得以回京,自然事事以皇兄最为要紧。”
赵言扫视一圈赵炽及陈珂。
“太子若有用得着臣弟的地方,臣弟自然义不容辞。
只是臣弟在边关逍遥自在惯了,此番好不容易得回京都,无心参与朝廷纷争,只想安稳度日。”
赵言不再说“皇兄”
,只是明白在太子心中,论及公事,只有君臣而没有兄弟。
这一点,他幼年便见识过了。
“呵——四弟想多了。
既然四弟无心,为兄自不会令你为难。”
太子原本也料想到赵言不会痛快答应为他所用,此时便不再多言。
“陈大人,”
太子转眼看向陈珂,“有《云泽契书》的消息了?”
陈珂微微颔首,道:“听说《云泽契书》重又出现在上爻了。
隶王已经派人往上爻去寻此书。”
云泽契书?
赵言心里一动。
传说《云泽契书》是一幅画册,上面画着的是云泽十八州的地形和地下的所有密道。
云泽十八州早在此前本朝和元夏的一战中为风沙所掩埋,据说那里埋藏着直通元夏和扶余国的机关要道,若是占据云泽十八州的地形,则元夏、扶余唾手可得。
甚至在民间流传着“云泽十八州,天下尽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