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是开学前一天,盛晚被父亲叫回家转学,说要送他去美国读书,他拒绝后被打得只剩半条命,足足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最终还是以开始帮助家里做事为条件换取留在z市读书的机会。
“那你以后岂不是很忙?”
薛谭看了一眼身边清雅温润的少男,姿态从容,眉眼明艳动人,丝毫看不出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样子。
“比起从前会有一点啦......”
盛晚连忙说:“不过谭谭放心,也不会特别忙,顶多就是一周忙个一两天,其实公司里的事情主要还是表姐在做。”
他微微一笑,“父亲只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花瓶,没指望我继承家业。”
薛谭点点头:“你确实是个很完美的花瓶。”
“哈哈哈。”
盛晚笑出声。
暖风荡漾,夕阳光点斑斑落在薛谭身上,柳叶还没长出来,垂在湖边的柳枝光秃秃的。
她低头和盛晚并肩走在路上,神色始终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只在路过图书馆门口的猫咪时停下侧目一瞬,很快移开了目光继续前进。
从上学期英语考试结束后薛谭打完那通电话起,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少见到她笑或悲了,倒是情到浓时会有些愤怒,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淡然模样,无论盛晚多少次努力逗她笑,都是在做无用功。
如果说从前的薛谭只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时不时探出头脑与外界交流;那么现在的薛谭则是把自己严丝合缝关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任何人与事物都无法再与她交心,就好像她亲手斩断了自己属于人类的那一份情感,像个无知无觉的动物一般,只会凭借自己世界的恒定规则行动。
薛谭寒假的时候向郭斯洁提交了退部申请,但是被拒绝了,无奈她只好让盛晚帮她随便写了一个小剧本交上去。
郭斯洁没有问她为什么退部也没有说大剧本的事,只是在她发过去剧本后回了个“ok”
,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要不然明天话剧社的会议谭谭别去了吧。”
盛晚建议,“反正谭谭不参加社团活动,对谭谭最大的惩罚也只是赶出社团吧?”
“是这样没错。”
薛谭还是摇摇头,“反正这个学期结束后可以自行决定是否留部,到时候我再退部好了,现在既然还留在这里,还是要好好干活的。”
盛晚还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个电话打来,他抱歉地看了一眼薛谭,松开女孩的手走到一边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