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那就是冲着周案和来的。
看来饶是他们诸多准备,周案和一离开京都,还是被发现了。
那就说明蒙家的眼线还有他们没注意到的。
这客栈也早就等着众人自投罗网。
早饭过后,一行人若无其事往原有路线进发,刚走上官道就掉头转了一个大弯,往另一个方向绕路去了。
青乡一处隐蔽的别院里,一只素白玉手轻轻翻动了一本册子,越看不由得皱眉,许久合上了册子仍在一处,冷声问道:“只有这一本?”
旁边的青年低头应答:“是。
行李箱里只有一本。”
“可有印鉴,玉佩,或者钥匙一类的?”
“未见。”
“下去吧。”
“是。”
青年低头退出书房,屋里的人沉默片刻才道:“朝云,依你看,这册子可有线索?”
素白玉手端起茶碗,轻轻吹了吹,点点唇,而后才道:“看不出。
越看不出,女儿才越怀疑。”
秦王坐在阴影里的脸色渐渐沉重:“我们必须赶到蒙庭莳之前,拿到传国玉玺。”
殷朝云抚摸着发梢道:“这传国玉玺可当真存在?”
其实不止她怀疑,就连皇帝都不确定,秦王就更不知道了。
“父王也不确定?”
殷朝云看了一眼父亲的脸色,心里有了计较。
“父王,如果有,且我们先一步取得,父王打算如何?”
“自然是借机起事,名正言顺。”
谁也不是天生爱受窝囊气的,皇家更没什么亲情可言,如果你离权力远就会被欺,离得近了,贪心总是时时刻刻折磨着你,所以,早早晚晚需要抉择,两条路也总要选一条,唯独天真之心不可有。
殷朝云笑笑,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玉玺就该有,且定然在我们手里。”
没有也可以仿制,无中生有的伎俩并不难,秦王很快转过弯来,他激动的也跟着起身,脸色带着红,在书房里来回走了两圈。
“叫关龙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走进书房,秦王暗暗嘱咐了两句,矮个子应声离去。
殷朝云在书案上将绘好的图纸交给秦王,秦王连连点头,小心放进了暗格之中。
“王爷,王妃请您过去。”
“王爷,魏侧妃病了,请你过去。”
两道声音打断了父女二人的叙话,秦王思索片刻,许是心里激动兴奋,不由得顺着自己的意念,他点头:“告诉王妃,我过一刻钟回去。”
魏侧妃的内侍得意的站在门口看着王妃管院的背影,管院只是点头,从未表露情绪。
秦王转头看女儿,一时有些尴尬,这个女儿聪慧胆大,有勇有谋,他时常有些可惜她不是男儿身,为了笼络权贵还把她许给了毛次辅家,虽说毛文昭也是青年才俊,但他的官职和才学到底有些排不上,更别提毛家家世。
他有些愧疚,低声宽慰了女儿几句,可想到未来到手的号令天下的权势,到底没再许诺女儿想要的要求。
他不敢看女儿的脸色,匆匆随内侍赶去看魏侧妃。
朝云郡主坐在书房的交椅上,默默看着自己父亲离去,心里已然不再失落。
男子薄情世间皆如此,何况身为王侯,只可惜自己的母亲,成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不过几年,提起秦王妃,世人皆道徐慧茹,无人还记得奉玉芝,这阖府上下就连进府不久的魏书洛都被交口称赞,只有奉玉芝徒留一副冷冰冰的灵牌孤零零待在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