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
他说。
明蔚等着他下文。
但是沈遐起了这么个头,就没再说下去,只是又低下头来亲她了。
他跟疯了一样,吻比刚才还要汹涌,明蔚一开始还好好顺从,后来就猛拍他的背挣扎起来。
他手也不安分,他们有一阵子没做,她受不了这样弄,这样下去容易擦枪走火。
但这是在外面,怎么说也是医院。
明蔚揉着沈遐的头发,好声好气地求他:“别亲了……”
沈遐根本不听,恍惚中明蔚觉得他这个亲法极其没有安全感,像是明天就要生离死别一样。
他亲她的时候脸色很沉,眉也皱起来,明显也有了感觉,只是努力压抑着。
明蔚真搞不懂了,这样下去两个人都难受,还这么难解难分地纠缠着干嘛?
她试探着问他:“你、你明天……”
“早上就要开会,还要等朱雅的消息。”
他说。
那折腾她干嘛!
明蔚这回想打人了,就算手疼也要打。
逃
“怎么又要走?”
朱雅穿着名贵睡裙,光着脚在羊毛地毯上走来走去,拣选着一件件衣服迭进行李箱。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家里太吵了,避避风头。”
沈谦坐在软椅上看着她忙前忙后,不高兴地说:“你家还是我家?”
“我家,朱家。”
朱雅说。
两家都吵。
沈南栋冒了头后,沈家旁系的一群大大小小同辈也都从各地现了身,美其名曰看望老爷子,私下都在和沈南栋聊要分一杯羹。
以往更被看好的继承人是沈西屏,她一贯雷厉风行,在沈家不爱走动,联系浅,那些旁系族亲吃了几回闭门羹就不再来。
眼下换了人选,各家又开始蠢蠢欲动。
朱家和沈家走得近,商业上关系千丝万缕,这些天风吹草动,早就有所耳闻,家里对于要押注沈南栋还是再观望,要入局的话采取何种战略,快要吵翻天。
沈谦沉默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其实我都知道。”
朱雅背对着他在理箱子,闻言动作微顿,从落地的穿衣镜里望了他一眼。
“你知道什么。”
她淡淡地问。
沈谦说:“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明蔚?”
朱雅将一块毛巾扔到了他脸上。
沈谦:“……”
他把毛巾一把扯下来,放腿上迭了两迭,低头说:“我也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