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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你朋友兴师问罪的?”
沈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无奈地笑笑:“没有,他不介意。”
当然,庄斯扬本人到底怎么想,他也不是多么在乎。
明蔚等他下文。
沈遐却罕见地沉默下来。
他出来时跑得太急,酒吧里座位排得紧密,路不好走,现在稍稍喘着气,脑子几乎是空白的。
他母亲执掌星沉集团的影视传媒板块,抱怨过旗下艺人里能唱的凤毛麟角。
他急匆匆地追上来,是想问她有没有签公司或是出道计划,可以为她引荐到星沉。
越是被她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原本想好的措辞越是变得七零八落,情急之下,沈遐脱口就说:“……我在想,怎么问你要联系方式?”
出口倒是流畅。
明蔚因惊讶而快速地眨了两下眼,随后眉眼向下压去,皱了下鼻子,还是没忍住笑。
果真是来搭讪。
坐在那唱功很拉垮的公子哥边上,恐怕这人也是哪家的二世祖,看着比自己还小一点。
长了一张玩弄风月的脸,人也的确是风流纨绔做派。
明蔚说:“行啊,加我微信吧。”
心里想的是:加上之后敷衍敷衍就算,这种富家子弟,她还是敬谢不敏。
沈遐第一下还摸错了口袋,换了个边才拿出手机,上前几步。
扫码成功的滴声响过,距离被拉近后沈遐下意识将声音放轻,说:“还没问你名字。”
“明蔚。”
她说,“明亮的明,蔚蓝的蔚。”
2024年.
“……请问你是哪位?”
在问出这句话以前,沈遐刚看清明蔚的脸时,蓦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
这份心痛没有来由,像白纸无端地捅破一个口,前后有呼啸的风凌厉地贯穿,茫然不知所起的钝痛如同老式电脑卡机,风扇传出吃力的嗡鸣,压抑的深灰色窗口被拖拽出一连串的重复形状,全是风险警告。
他在这份平白无故的痛感中吃力地辨认和思考,终于将眼前妆容浓丽,身形纤弱,穿着华而不实礼服裙的女明星和印象里前不久才认识的“唱歌很好的女生”
对上了号,艰难地出声确认道:“你是明蔚?我记得你,上周在上环的爱河酒吧见过。”
不妙的是,念出这个名字后,痛感竟然更加强烈了。
明蔚当即拧起眉头,道:“你犯什么病?爱河酒吧,几百年前的事了好吧?”
她看得出来沈遐当前情况并不太好,脸色苍白,眼下泛着青黑,神色更是一派迷茫无措。
多久没有见过他这样?自从沈遐接手星沉传媒后就不可能在人前露出这幅状态。
身后的Yvonne在车里拍出一声短促的鸣笛,她探出头问:“二位,可不可以别在马路中间逗留?外面还在下雨,有话上车说吧。”
这条路再往前就是明蔚所住的屋苑入口,相对僻静的住宅区,路上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