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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蔚垂着眼睛,持续望着前方的地面,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明明是相爱的。
明明是非常浓烈、像燃烧一般的在爱着彼此。
为什么这一次还是不行呢。
她说:“这一次换我来吧。”
等她走后,沈遐在原地想了很久,她离开前的那个眼神和那句话的意思。
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一次”
之后隐藏的行为是“放弃”
。
今时往日的钟声杳然回荡
诗汶手臂轻度骨折,医生说她年轻,体质又好,没有动刀的必要,修养几个月就好。
明蔚还是自责,缴清费用之后,极其爽快地批了她一整年带薪假。
诗汶倒为她担心起来:“我不在的话,姐姐最好再请助理来替吧?”
歌手事务不如演员繁琐,但明蔚身边长时间只有一个助理,其实算是非常罕见。
明蔚说:“你放心休假,这个我有计划。”
她既然默不作声地打定主意回内地自己干,在人员安排上也有过预想。
诗汶笑嘻嘻地说:“不要炒我鱿鱼就好。”
明蔚:“怎么会。”
小姑娘摔伤了还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明蔚有一点鼻酸,抚了抚她的手背,低声说:“对不起。”
诗汶开朗道:“又不是姐姐的错。”
是升降台操作故障还是设备本身有问题,已经报送到保险那边,等他们出结果。
好在诗汶走了这么一趟,发现了埋伏的隐患。
明蔚自己明天的正式演出,会直接取消这个装置的使用。
这种程度的轻伤在公立医院排不上住院,也就明蔚在这家私立是VIP客户,安排了病房供诗汶休息。
傍晚过后她就说着要回家,明蔚和Yvonne送了她回去,又是一番叮嘱,随后各自回家。
明蔚明天有演出,要早一点起来做妆造,她打算到家简单洗漱就睡了。
单元楼门口站着阴魂不散的沈遐。
即使是香港,十二月的晚间还是有些凉意,沈遐仅穿了一件衬衫和深色马甲,看着都冷。
明蔚说:“我没叫你来啊。”
“我来看你。”
沈遐说,“你感冒还没好,明天怎么演出?”
“演出没取消就是能唱,不劳你费心了。”
明蔚绕过他进楼。
她病未好全,今天提心吊胆折腾一整天,身体疲累至极,脚上的鞋又是彩排穿的,带点跟,快步走上台阶时重心一偏,整个人往右歪了一下。
沈遐伸手来扶,她已经自己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