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淅无心听两人的聊天,但她的注意力现在还没办法完全回笼,所以两人聊天的声音总是断断续续地闯进她的耳朵里。
“……他就因为这和你吵架了?”
“对啊!
我也很无语啊!
之前他就说过很介意王旭,说王旭跟我表过白,他心里不舒服。
那我已经很尽力地在避免和王旭接触啦,但是值日这玩意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谁知道正好去倒垃圾就被他看见了啊!
我都跟他解释了,他也不听!”
“怎么说呢,感觉他这吃醋也情有可原,但是为了这个要一直生气下去也太有病了吧?”
“就是啊,他……”
俞淅听着听着,从里面捕捉到一个词——吃醋。
然后她就像是茅塞顿开了一般,完全领悟了这一段时间邰御所有不正常的行为。
他吃醋了!
俞淅不禁摇头感叹。
真神奇啊,原来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这么复杂呢?看来什么东西都是一门学问哈,像她这种完全不通的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她想起来期末考试那天,在走廊上和唐良生一起碰到了邰御,所以他那天才会反常地抽烟,后来邰御去帮奶奶清理积雪那天,她到家的时候他也才刚到家,那说明他可能在楼下面看见她和唐良生了,所以在她问他的时候,他才会说那样的气话!
但是那也不能那样说啊!
那个话就是很过分好吧!
不管怎样也不能那样说吧?!
俞淅在心底坚持认为那天肯定还是邰御的错,然后又想到了今晚,他讽刺来讽刺去的,无非就是生气她竟然和唐良生一起放学吃饭,而且还对他的背影那么“留恋”
。
哼,原来是吃醋,她就说他这段时间怎么像个神经病一样不讲理呢!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之前没吃醋,俞淅打心眼里觉得他也还是照样不讲理。
有了这样的认知,俞淅不愁也不苦闷了,沾沾自喜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周六下午两点,见到邰御那一刻起。
她的沾沾自喜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喜悦。
他还是在宿舍门口的花坛边等她,尽管现在是冬天,那花坛里的花已经枯萎得差不多了,但俞淅还是看着无比的鲜艳!
她连蹦带跳地迎了过去,一下站定在他面前,“啪”
的一声。
伴随着她的兴奋嗓音:“邰御,我不生你气了!”
邰御何止是莫名其妙,他简直是大为震惊。
“睡了一觉疯了?”
俞淅抬了抬下巴,似乎是极为宽容大度地赦免了他这样不好听的话,“对啊,我疯了,怎么?”
邰御眯眼。
跟她拉开一截距离,薄唇翕动:“快走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