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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淅出于礼貌也朝他笑了一下,但人还是懵的。
男生跟着俞淅一起往外走,自我介绍道:“你就是俞淅吧?我是一班的唐良生,是你没来之前的年级第一。”
俞淅一听这话,脚步顿住了,稍稍讶异地侧目瞧他。
她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独特的自我介绍呢。
“……哦,那、不好意思?”
唐良生跟着她停了下来,被她这话给逗笑了,“不用不好意思,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同学竞争,我觉得很开心。
之前刘老师好像推荐你参加英语竞赛的吧?我听说你还拿了一等奖,真厉害啊!”
唐良生的长相就是那种很标准的好学生长相,戴着黑色方框眼镜,头发规规整整,笑起来稳妥中透着点拘谨,身形消瘦。
俞淅揣测着这话应该是真心话,不是讽刺,所以就朝唐良生衷心地弯了弯唇,“谢谢你。”
她刚笑完,一扭头,邰御正靠在不远处的走廊围墙处看她,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寡欢的空气在他四周流动,阴霾浅分散在他脸侧。
室外又僵又冷。
自从俞淅那次非要尝试一下烟是什么味道后,邰御为了不让她再受刺激,所以自己也不怎么抽烟了。
偶尔也会有嘴馋的时候,他就只是叼着,过个嘴瘾,并不真的抽。
但是现在,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火机,手拢着点燃了烟。
指尖猩红一抹,他微眯着眸子再度看过来。
幽沉扫视着二人。
唐良生虽然和俞淅一样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好学生,但学校就这么大,那些风言风语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的。
他踌躇了片刻,朝俞淅点了点头,含笑和她道别:“我先走了,再见。”
俞淅目光于是又移到他的脸上,朝他微笑,“好的,再见。”
唐良生一走,这一层楼就真的只剩下俞淅和邰御两人了。
她往邰御那走,邰御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的靠近,眼睛锁在她身上。
明灭火光在他唇边燃烧着,一缕发灰的青烟从他的面前缓缓往上升,把他的脸染得有些模糊,和暮色相衬。
她站到他身旁,拿手扇烟,“你怎么又抽烟了?”
邰御默不作声地将烟按灭,掉头下楼梯,到一楼时,顺手把烟蒂扔进垃圾桶里。
俞淅跟在他后面,走着走着,想起来一个事。
“诶你没提前走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了呢,我之前听曲高杰说你们今晚好像要去玩桌球。”
邰御不无敷衍地回:“嗯,没去。”
俞淅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又继续闲聊般问着:“为什么啊?曲高杰不是说你玩桌球特别厉害吗?”
邰御蓦地停下脚步,回头眼锋似刃,“玩得厉害就必须要去?”
俞淅一愣,眼神莫名,“没啊……我没这样说啊。”
邰御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再度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钟,俞淅才终于确定邰御好像是情绪不太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