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可想而知的难过。
大家都不敢和她说话,好像和她说一句话就立马会被邰御斩杀一样。
体育课排队去操场,两两一对,她总是被单出来的那一个,有人即使三个人挤在一起,也不愿意和她一排。
排队打水,永远都没办法排到她,永远都会有人插在她前面。
……
诸如此上的种种,都让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自己被排挤了。
俞淅心里委屈,但又觉得这样挺好的,至少、至少没人打扰她了,她可以安心学习了。
可每次这样安慰自己,俞淅又总会忍不住掉眼泪。
她不想没人打扰她,她想和同学一起吃饭,想和同学一起回寝室,想有人可以等她打扫完卫生再一起走……
她不想一个人。
她想有朋友。
可事实就是如此,就是没有人敢和她做朋友。
下午放学,俞淅把班级的地扫完后,拎着比她人还粗两倍的垃圾桶去楼下垃圾场倒垃圾。
本来一起值日的同学走了,把任务全部留给她就已经够倒霉的了。
没想到,还有更倒霉的。
俞淅撞见打架的了。
来三中短短的一个星期,俞淅就已经感受到这里的学习氛围有多差了。
不学习不说,这些同学还特别爱寻衅滋事,什么点小事都能发展成打架斗殴,甚至听说还有不少因此蹲少管所的。
俞淅只想着快点倒完垃圾就走,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留。
但偏偏,天不如她愿,那几个打架的人看见了她。
“哎,手上拿垃圾桶那个你过来!”
俞淅心中咯噔一跳。
她多希望他们说的那个人不是她,但她清楚,掩耳盗铃没有用,这只会增添他们的怒气。
她应该放下垃圾桶过去的,毕竟那个垃圾桶非常笨重,但她的心实在是太麻太乱了,她手上必须得拿着点什么才能安心。
她蹒跚走过去,头自始至终都低着。
她希望自己这种卑微低下的态度可以让他们放过她。
他们似乎已经打完了,一方胜,一方负,眼下胜的那方仍在骂骂咧咧。
刚才喊她的那个黄毛吆喝了一声:“这是新来的?看着很面生啊?还挺细皮嫩肉的嘛。”
俞淅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盯着有细细裂缝的水泥地,一声不吭。
“诶?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有点眼熟啊?”
黄毛忽而朝她走了过来,歪着头观察她,“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开学第一天就惹了御哥的新同学?”
御哥,邰御。
又是他。
俞淅闭了闭眼,越发后悔自己那天一时冲动做了那样的事。
简直了……她不是一直都很怂的吗?那就继续怂下去好了啊,吃了熊心豹子胆地爆发那么一下又有什么用?
黄毛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什么,俞淅没听清,她现在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眼神呆滞而僵木。
黄毛见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她都没反应,好像完全当他不存在一样,瞬间就恼了,一脚踢向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