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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破没伤,就只是亮、只是红,只是诱着人开始不受控制地遐想。
邰御的喉咙又开始发紧。
他手松开,黏住的视线也一并收回,嗓音冷淡:“没破。”
俞淅又抿抿嘴,好像真的没有再感觉到血腥味道了,她怀疑刚才可能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于是又开心起来,去拉邰御的胳膊,“你刚才是不是……”
她手刚碰上邰御的手臂,邰御就跟触电般甩开,接连往后退了两步,整一个划清界限的作势,“我不是啊。”
俞淅怔然地环视四周,还不放过头顶和脚下,最终目光看无可看地回到邰御的脸上,很是惊恐,“你怎么了?”
明明旁边的一切都很正常啊,刚才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飞过啊,怎么就让他受惊了呢?
邰御烦躁地抚了把头顶,凉凉道:“你不冷?”
俞淅:“……”
她今天打扮得虽然也不至于说多么的让人移不开眼吧,但至少也绝对是漂亮的,再加上她今晚琴弹得也不错,怎么也不该得到他这句煞风景的反馈吧?
俞淅真是不懂他了。
身后,刚才那几个帮她搬琴的男生走过。
俞淅又懂了。
她刚想说点什么话来嘲讽邰御时,邰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校服拿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然后转身就走。
俞淅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走着,并不急于追上他。
反正每次都是这样,他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要甩掉她地球一周长的距离,但实则走着走着,就会在不知不觉间又落到和她一样的位置上。
没多会功夫,来到了石桥上。
俞淅脚步停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但停下了她就发现了停下的理由。
——今晚竟然有星星。
她原地转了半圈,手臂笔直地指着天上,兴奋地拍打邰御:“有星星!
今天晚上有星星欸!”
邰御淡漠了一眼,语气敷衍:“你这惊讶程度我以为是反犬旁那个猩。”
俞淅:“……”
简直败兴。
她也不管他,径自靠着石桥,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搭着桥檐瞎动,兴致极满地仰头看天。
其实这景色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就黑夜,就星空,也不美,顶多算是和谐,但可能因为她今天太高兴了,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好看,看什么都觉得有滋味。
她看着看着,话也多了起来,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却半天都没见邰御有个反应。
情绪价值提供得不到位,俞淅不太开心了。
她扭头,刚想控诉他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眼神就和他在半空相撞。
明明没力道也没接触,但偏偏就像撞得头破血流了一样。
他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俞淅觉得他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不确定地问道:“怎么了?”
邰御的目光快而淡地偏移,“没什么。”
俞淅却不肯收回眼神了,她看着他,视线灼热而直白,“邰御,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