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如她的意:“自己打车去。”
俞淅靠着他桌子,微微俯身,“你真不送我?”
邰御置若罔闻。
俞淅遗憾地用手指在他桌子上一笔一划地临摹着,用失落的语气说道:“那行吧,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勉强和别人拼个车了,正好听说他们那群拍摄的大学生明天好像也要外出。”
她点到为止,利落起身,转身往外走。
邰御一言不发地盯着她毫不迟疑的背影,直到她的手握上门把。
才开口:“站那。”
俞淅没反应,手往下拧门,刚要拉开门出去时,胳膊被人扯住,门“啪”
的一下关上了。
她目光上移,端详着他按在门上的手。
五指微微分开,手指修长而富有力量感,手背青筋明显,脉络往小臂延申。
“我说站那,没听见吗?”
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俞淅并不诚恳地解释:“听见了,我听成你让我滚。”
邰御清楚她又在说胡话,没理她,直接把门打开,跟捏小鸡仔一样盘住她的后颈往外赶,“明早八点,过时不候。”
翌日九点二十三分,俞淅气定神闲地从楼上下来,在旅馆门口撞上怨气很重的邰御。
她也不说话,径自走过去,越过他,回头。
目光落在他的灰色运动裤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男人的灰色裤子就等于女人的黑丝。
她看着看着,眼神落点的地方逐渐不对劲了。
邰御察觉到时,几乎是呛了一下,“你往哪看呢?”
俞淅眼睛连眨好几下,撩了撩头发做掩饰,“哦,我就是好奇,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穿裤子。”
邰御:“……”
俞淅闭眼,“我的意思是,冬天怎么还穿运动裤。”
邰御不听她解释,“你们那文化还真是开放啊,三句话讲不到头就叫人脱裤子。”
俞淅:“……”
她劝告:“你以后别在外人面前穿灰色裤子。”
邰御:“怎——”
俞淅:“显得太大了。”
邰御傻眼地盯了她几秒,然后低头迅速扫了一眼某个地方,再多的震惊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你现在是真放飞自我了是吧?”
“我是指你的裤子太大了,有点不合身。
你想哪去了?”
俞淅不仅不承认自己的擦边话语,而且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指责他思想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