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李官衍说了许多话,他都眼神麻木,未曾听进去,最后庸帝下令将他终身囚禁后,他才如梦初醒,连忙磕头求饶。
“父皇饶命!
父皇饶命啊!”
庸帝垂眸假寐道:“朕何时要取你性命了你该庆幸,朕不杀子。
否则单凭你拉帮结派、谋害老三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破事,都够你上几回断头台了。”
他摆了摆手,命禁军将李官衍拖了下去。
李官衍的求饶声渐渐变小,很快消失不见了,他也神情恍惚,望向窗外喃喃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老大是否还活着……”
那可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给他生的嫡长子,皇位正统继承人啊!
若一直养在宫内,悉心教导,心智手段定不亚于老三。
可惜他母后病逝后,他便独自一人偷偷出宫祭奠,再也未曾回来了,此生……怕再难相逢了。
把野菜砸在了薛平贵脸上
经此一事,文武百官纷纷猜测庸帝要开始重用李官城了,再无人敢轻视他半分。
三日后恰逢李官城生辰,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将门槛儿都快踏破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次月,庸帝便派遣李官城去西北治理水患、修建大运河笼络民心了。
此事在全国闹的沸沸扬扬,许多人都道李官城烂泥糊不上墙,扶持他不如扶持二皇子,而他却偏偏超效完成了任务,且恰逢边疆邬国来犯,他请命出战后,短短半年便大败邬国兵马,攻下邬国二十三座城池,长驱直入邬国皇宫,将其归入了中原版图。
他凯旋而归后,所有人都闭了嘴,提及他时连大气都不敢喘。
“本以为三皇子在冷宫被养废了,不料……”
“是啊,四皇子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好在陛下慧眼识珠,他若为新皇,将来定能一统天下!”
“嘘,陛下还活着呢,你便议论改朝换代的事儿,不要命了”
……
二皇子李官笙坐车逛街时,恰巧听见百姓们在议论此事,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在皇城转了八百遍了,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去扬州看一看。”
他着一袭青衫,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容颜清雅俊美,长的有些偏女相,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男人。
“爷,扬州太远了,来回一趟得数把月,您要去得请示陛下啊!
免得他召见您不见人,再大发雷霆。”
侍卫忙道。
李官笙换了一个姿势,软塌塌地倚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道:“我连一队禁军都管不好,他召见我做什么”
他笑的精明若狐。
男人的确是故意将所有事都办砸,以此装傻充愣的。
只要他“蠢钝如猪”
,皇帝便不会派给他任何差事,兄弟们也不会忌惮他,别提多自在了。
当皇帝太累了,他只想快快活活度过这辈子,可不想碰那烫手山芋。
西凉皇宫。
薛平贵和代战这一年来,一直联手拨款赈灾、大量收购民间药材、解决百姓手中的囤货,出使、亦或带兵袭击周边小国,逼他们同意和西凉贸易往来……如此一番折腾,经济总算有所恢复,他们也能稍稍松一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