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倒好,高开低走。
王丞相朝王宝钏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尔后眸透威胁道:“银钏,给你三妹奉茶道歉,另再赔偿三株灵芝草和三百两银子,否则便离开相府,择一山庄居住罢。”
“是……”
王银钏气的眼前发黑,却根本不敢反驳,只能破财求自保。
她狠狠剜了王宝钏一眼,倒一杯茶递给了她,另奉上了珍藏许久的灵芝和银子,在王宝钏耳旁嘲弄道:“别以为你今日占了上风,就了不起了,依旧是个低贱的乞丐婆子!
山高水远,咱们走着瞧罢,今日之事,我定十倍奉还!”
王宝钏挑眉道:“王银钏,我究竟哪里惹的你不快了你竟处处针对于我。”
王银钏眸透恨意,睥睨着她道:“因为我处处比你强,整个皇城乃至父母眼里却只有你,没有我王银钏!”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独得众人宠爱被奉为□□第一才女自己偏偏要将她踩在脚下,看她过的猪狗不如才痛快!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王宝钏一人能听见。
王宝钏颔首道:“原是如此,你知道为何自己不受待见吗因为你心胸狭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嫉妇。”
她十岁那年见一丫鬟生的貌美,竟持簪划花了她的脸,此事在皇城闹得沸沸扬扬,有人会喜欢她就怪了。
“住口!”
王银钏脸庞扭曲,强忍住宰了她的心,阴阳怪气地道:“哟,你多了不起啊,多纯真善良啊,怎么跟着一个乞丐私奔了
聘为妻,奔为妾,你连薛平贵的妻子都算不上,在我面前得意什么啊”
“魏虎入赘却还养外室,二姐这桩婚姻也谈不上春风得意吧”
王宝钏眸色渐冷。
她们撕扯间,王丞相又怒骂了魏虎一顿,责令他立即掏出三年七百二十两军饷、一百两利息、以及昨夜纵火的赔偿金共计一千五百两交给王宝钏,另削了他的三万兵权,将他连贬了五级。
魏虎原是风光无二的兵部侍郎,再熬几年便能就任兵部尚书,官居二品,如今却沦为了小小的粮仓官,前程尽毁了。
他眸底充血,不断磕头求饶道:“父亲,小婿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求您宽恕小婿吧,小婿定勤勤恳恳练兵,好好给父亲长脸……”
“住口!
一个时辰内若拿不出银子,本相便将你移交大理寺查办!”
王丞相怒斥道。
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肯留他一条狗命,已是仁至义尽了!
王银钏大气都不敢喘。
她压低声音讥嘲道:“你肯花三百两银子,给那狐媚子的父亲办丧事,却拿不出一千五百两鬼才信呢。
你赶紧花钱将这件事给了了,拖得太久若再连累到老娘,我便将你养外室的事抖搂出去,到时父亲定让我们和离,你这蠢货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她虽然恨魏虎,但魏虎却是她手下最忠心的狗,她让他咬谁他便咬谁,她日后还要对付王宝钏呢,现在还不想跟他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