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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听到自己的声音：“等毕业了，我就……”
就什么？
连徽脱了外套，把自己摔倒步樊的床上，被子还是那样的蓬松柔软，人一拍上去，藏在缝隙中的步樊的味道就把他密密裹住。
他闭上眼睛，对着空气呢喃：“步樊……”
是你在抱着我吗？
我们在一起那段时间，你真的是自愿的吗？你有过一丝真的高兴吗？你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你心里有没有我呢？
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吗？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alpha的信息素气味，淡淡的，和omega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连徽辗转反侧，开始用被子把自己裹住，不愿正眼。
步樊，你现在……怎么样了？
“步樊，出来走走吧。”
高楼打开了医疗车后舱的门。
外面是漆黑一片，连灯都没亮。
步樊疑惑：“要去哪里？”
高楼说：“就在附近逛逛呗，在车里呆了那么久，你不闷吶？”
队伍一路仓皇逃命，这还是他头一回出车舱，步樊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脚下的草地柔软，芳香。
“我们只能临时在这里落脚，前后不能超过一个小时。”
武装来传话，“如果惊动了叔桐当地的势力，会很难办。”
步樊离开车舱后，有两位武装和高楼一道看守，看起来像四个人在散步。
“你说你虽然怀孕了，可是一点分离焦虑也没有，真是奇怪。”
高楼问，“难道一点对0304的依赖都没有吗？”
步樊垂眉：“不是给我检查过了？数据难道不比我说的答案要更真实吗？”
高楼换了个话题：“孩子怎么样？你有什么感觉吗？”
孩子都还没成型，能有什么感觉？
步樊摸摸那还没显怀的肚子：“是不是只要他还没有生下来，你们就得把我当祖宗供着。”
高楼仿佛被捏住了命脉：“……在我们可以满足的条件里，当然会给你一个最好的环境。”
绕着车队慢慢地走了一圈，用来三分半。
一个小时的修整时间过得很快，分散在外的人也往回集结，大家聚在一起清点人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