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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夜市也是兴起而为,此前并未商议。”
“并未发现尾随的人。”
“属实不知。”
“并未和人交谈甚密。”
“无”
“没发现。”
蒙庭莳病恹恹的坐在一边,陪着周案和,二人商议过不打算将所知和盘托出,毕竟范文贵和韩为民都不可信。
所以为了防止范文贵耍诈,蒙庭莳即便困倦异常,也强撑着坐在一边。
按理说,秦二已经将当时情景描述的很详尽,周案和也不过是复述一遍,甚至还不如秦二,毕竟秦二是和来人交过手的,武功路数口音语气,他更有感受,他都说不出的线索,躲在一边的周娴能知道什么?其实原也没必要找周娴,但范文贵却执意面见所有知情人,再次询问相关问题。
周案和面上没表情,心里蹊跷。
“有两种情况,一,他想将自己的责任转移,希望从你这里得到些许的信息,来确定对方只是单单找你寻仇。
秦二说话滴水不漏,秦周又常年在京都,不好找茬,只能找你,毕竟你在滁州长大,有什么仇怨在当地也可以理解。”
蒙庭莳闭着眼睛,神情恹恹。
周案和主动上前,双手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按摩。
“头疼?”
蒙庭莳喉咙顿时干燥,他微微睁开眼,原本的困倦也消失了,本想否认,但这熟悉的香气萦绕这他,他无意识的回了声“嗯。”
“我给你按按,你早点睡吧,这些事今晚解决不了,明日再说。”
蒙庭莳不敢躺实,微微倚着她的腹部,摇摇头:“还有一种情况,他对你有其他的意图。
或者他在借题发挥。”
周案和疑惑了片刻,皱眉道:“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如果是第二种情况,范文贵肯定是跟踪监视了他们在滁州的行动,那么他知道了多少,了解了多少,和秦王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他到底是为谁做事,这背后的牵扯就多了,复杂了。
蒙庭莳察觉她的手停顿了片刻,速度也慢了,不由得一笑:“放心,一切都有我呢。”
周案和一愣,微微的心酸在胸口蔓延,低头看着对方闭着眼的模样,他似乎在笑,又很笃定一切成竹在胸,他安抚了她的焦躁,又不着痕迹提醒她。
“嗯。”
韩为民愁的不行,他是贫民科考出身,虽说娶了一个官宦人家的妻子,但比起范文贵的家室和范家在京都的地位,他基本是拍马难极,他很怕自己成这次事件的牺牲品,害怕成了替罪羔羊。
夜深了,他总算回了院子,满面愁容,唉声叹气。
韩小姐陪着母亲在花厅等着父亲回来,看见父亲的愁容,韩夫人也有些哀怨。
她家族再厉害,也就滁州还算占了席面,但是出了滁州,尤其在京都,那是天子脚下,随便一个人都比自家有背景,人脉势力就打了折扣,她也想不出眼下的局面该如何破解,只能听天由命。
韩小姐手里的绢帕都快扯出了丝,她心里害怕,还有半年她就要议亲,这个节骨眼父亲如果被革职,韩家要是倒了,她恐怕也难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