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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轶今天按照约定的时间去送一只黑狗给盛思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顾笑和白永龄发后回信安慰我,让我先不要焦心害怕,好好在家待着不要出门,她们帮我去找轶。
他们不知道我身边有清予,我也不好直接讲明清予的身份,编了个谎话说有个初中同学来学校找我玩,好叫她们放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坐不住,用手机编辑了一条很长的发信息给轶,表明他要是再不回家,我就去报警。
过了一会儿,手机“叮”
的一声,我连忙拿起来一看,是轶给我回了一条信息:在朋友家喝了点酒,明天回去。
吻君安。
这条信息很怪异,是刻意引导我,强调他现在很平安无需担心——轶只有在书信中才会发“吻君安”
三个字。
我把信息拿给清予看了,向他袒露了我此前因心情压抑颓废的时候与轶假意以“男女”
身份互通书信的事,让他帮我打个电话再问问看。
清予从外套内侧的暗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耸着鼻子“哼”
了一声,沉着脸扭头搬了一张凳子坐一边去了。
原以为他会理会我那时无法排解的灰心和郁闷,谁料他只看一眼就不鸟我了。
任凭我怎么解释,他也不听。
刚刚和好的欢欣的气氛瞬间像是一个个迎风吹出来的泡泡似的,散落在枯黄的草地上,破碎了。
轶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会在明知道清予在我身边的情况下发这条信息!
他发这三个字绝对是有意为之,是为了让我安心。
这分明就是个危险的信号!
但我不知道怎么跟清予说明我跟轶之间的某些默契。
是朝夕相处形成的习惯,亦或是依赖轶给予的宽容回以的毫无保留的信任。
截止今天中午三点前,我反反复复怀疑过轶对我特别照顾的居心,但当我知道轶和顾安都在替清予隐瞒身份时,我忽然认清了他这个人,他和顾安有很多相似之处,遇到什么事绝非是求助他人,而是自己死扛。
反观清予,唉,他还是长不大。
长不大也好,最好永远长不大。
“你过来……”
我坐了一会儿,估摸着他的气消了些,伸手敲了敲床头柜,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