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矿泉水,你去帮我接一杯热水吧。”
我盯着他那张文质彬彬的脸,点了点头,弓着腰接着杯子走了出去。
走了没多远,我抬起身问黑锅脸教官:“那人是谁啊?长得跟个明星似的。”
教官侧过半边身,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你说谁?给你杯子的那个吗?”
我捧着杯子说:“是啊,又高又帅,看着一点也不像学校领导。”
“他本来就不是学校领导,是投资翻修你们学校图书馆的企业家,也就是那个顾教授的伯伯,我们一般都称他顾先生。”
教官说。
顾轶的伯伯——那不就是苻清予的爹顾安吗?
操!
在我的想象中,苻清予的爹不应该是个七老八十身患绝症快要一病归西的糟老头子吗,怎么这么年轻,看起来三十岁都不到吧。
我脑袋发僵,接完热水,进屋递杯子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靠,越看越觉得像,眉毛,眼睛,鼻子……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的气质。
举手投足神采飞扬,精神百倍,加上他那一身人民币贴出来的名牌西装,帅的一塌糊涂。
尤其是搁那群人面前一站,妥妥的杂志封面。
高雅得像是一只迎着朝阳翩翩起飞的仙鹤,熠熠生辉。
难怪娶了离,离了娶,难怪对苻清予的性取向如此淡定自若,原来是没有后顾之忧哇。
这他妈别说跟老婆生一个,再生十个儿子也完全没有问题吧。
满头问号的我离了接待室回到宿舍,同舍的人有五个在抱着手机不是追电视剧解说就是打多人在线的网游,声音大得恨不得把房子掀了。
“洗澡啊,你们都不洗澡的吗?臭死人啦!”
阿源已经洗完澡回来了,坐在床上剪指甲呢,边剪边唠叨,看到我来,连忙伸手递给我一个密封袋,“喏,你的手机,在袋子里一直响,备注叫什么‘猫君太太’——顾笑跟社长说了,非要我给领回来的。”
“猫君太太”
是我给苻清予的备注,前几天买菜的时候见他盯着超市的小鱼干看,好像一只小黑猫,随口问他要的电话号码。
我把军帽往上铺一丢,拆开袋子,拿出发烫的手机,走了出去。
走到平房后面的排水沟处,见左右无人,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绷着一根弦,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拨通了未接来电。
“哥哥……”
苻清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低头看着水沟里的飘的烂菜叶,摸着微微发烫的耳朵问:“怎么了?”
“我想你,哥哥……”
他哭了一会儿,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