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说的是,不管得不得奖一块钱一个字。
你那个字其实不练也可以的,谁让你那么认真。”
我冷笑:“那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呢,怎么算钱?要不是隔着屏幕,我现在想一耳光呼死你!”
邓韬嘿嘿笑着说:“那你跟他说清楚不就完了嘛,我当时就是开个玩笑,我哪知道他看到你写的字,竟然信以为真了呢。
可能是不好意思吧,从那天之后他就没打搅过你。
倒是每天课间操集合的时候,看到你跟我一起走过来……啧啧,还脸红,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邓韬,你不觉得你用这种方法愚弄他,很残忍吗?”
我有些同情苻清予了。
“残忍什么呀,我又没杀人。
最多是逗他玩一下,谁叫他太单纯了,跟个小白兔一样,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整天痴痴迷迷的。
连他们班的顾玉龙都看得出来他是被忽悠了,他还不相信哈哈哈……有一回晚自习,看见你和林妹妹在桌子底下玩五子棋。
下课了,他还偷偷在教学楼下堵我,一脸委屈地问我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边说还边掉眼泪,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他一样,蠢死了哈哈哈……还苻神呢,脑子都用来答题了,像个小傻逼……还是单相思的那种哈哈哈……”
邓韬越笑越放肆。
我气得挂断了视频,将他关进了小黑屋。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推开门,见苻清予依然坐在沙发上——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了,从我们说上话以后,他经常坐在同一个位置等我。
我不知道苻清予现在是什么心情,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但好像,我回来了,苻清予会开心一点,我身上的作为护工的“负担”
就会轻一点。
我需要足够的钱,他需要人陪伴,各取所需,平等交易,也不亏。
“我跟他说了。”
他规规矩矩地坐着,揪着脖子上挂的那块玉石,像个无辜的小孩子一样,目光躲闪,不敢看我。
“嗯,我知道。”
我拎着菜慢慢走进厨房,看了一眼时间,开始起锅做饭。
一天就这么囫囵过去了,到了晚上,我去阳台上收白天浆洗的被套,很不幸,重迭的地方还是润的。
“你睡我床上去吧。”
我将被套重新搭回去,拿了一本叫《法医鉴定》的书坐在沙发上翻,字没看进去几个,心里想的全是邓韬说的话。
“脸红……痴迷……委屈……蠢死……傻逼……单相思……”
我越想越心慌意乱,书是没办法看了,只能看电视分散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