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铭允摇了摇头:“顾轶,你别做傻事!”
我不屑地道:“萧溯源三年前的所作所为,我确实处处受制,没办法找他要个说法。
但现在我不是什么教授,也不是我伯父研究所的人,更是跟你没半点关系。
我想做什么都很简单容易,就看他萧溯源的命够不够硬。”
龚铭允的脸上堆着笑:“顾轶,你变了。”
我说:“是啊,人都是会变的。”
龚铭允困惑地说:“顾安涉嫌杀害你的父母,你不找他问清真相,就这么糊里糊涂地为他报仇,万一……你不觉得很吃亏吗?”
我噗嗤一笑:“整萧溯源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填进去呢,放心吧,正面交锋肯定是我赢,待我赢了,你可得请我吃饭喝酒庆祝。”
龚铭允:“拉倒吧,别开玩笑了,我可不敢请你,回头被清予他爹知道了,肯定想杀了我。”
我没说话,回到包间,服务员端上了热水壶。
我起身为你倒了杯热水,你忽然抬眸望着我说:“去给清予也倒一杯。”
我默不作声地过去,苻清予受宠若惊接过了杯子。
我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服务员又端了几碟子饭前小吃进来,有糖炒花生米、腌萝卜、小橘子和赠送的一大瓶椰子汁。
我看到橘子,眼睛一亮,转了一下桌子,挪到了你的那一边。
你伸手拿了一个橘子,漫不经心地剥着,忽然启口道:“清予,假如你某一天突然多出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你会不会难过?”
苻清予噗地呛了一口,瞥了我一眼,又望了望你,勉强笑道:“爸,你是打算跟白小姐结婚了吗?”
白小姐即永龄的姐姐,你们网恋三年,因为苻清予回国“出丧”
,临时取消了婚礼。
你一口一个小橘子,又喝了一杯水说:“不是白小姐,是另一个人,那人怀孕了,我想着既然怀了就顺水推舟挑个时间结婚吧。
只是忽然想问问清予你的意见。”
苻清予“哦”
了一声,快言快语地说:“我没意见,但是顾轶肯定有意见。”
你眨了眨眼睛,转脸望了我一眼:“清予说你会有意见,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我心碎神伤地望着你,怀中的那点暖意随风化作了一片冰凉,意见?你问我意见,我哪敢有意见。
苻清予和龚铭允都皱紧眉头看向了我,我随口说道:“我没有意见。”
你要堕了那个孩子和别人结婚,我随个礼就是,让我再去看你新婚燕尔,我绝不会再去。
“我去个洗手间……”
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去,正好撞见一人。
“顾总,久等。”
是大律师盛煜,他朝我颔了颔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一个U盘,对你说,“今天下午收到的急件,从宛安区精神病院寄来的,署名叫李疯子。
U盘我没看,信件我看了,说他是顾总您的老朋友,U盘里的东西可以让萧家提供的证据不攻自破。”
“李疯子苻文松……”
你笑了一笑,转头面朝苻清予,说,“清予,你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