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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予垂下眼,眸中泪光闪烁,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一滴,又一滴:“哥哥,我回国的第一天,顾轶跟我说了一件事。
一个姓萧的知道,你知道,顾轶知道,我最后知道的事……”
我含泪闭目,弯下了腰,折磨我的血淋淋的记忆原来不需要我开口,顾轶早就知道了……
他是学医的,是他照顾我,给我清理身上的污血……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公交车还没开到朝暮幼儿园,清予就下了车,推着我走了几百米,去了他停私家车的露天车库。
锁车,后座,月色清冷朦胧,我一丝不挂地躺在并排软座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一只又一只美丽的蝴蝶轻轻吻过……
伴随着炽热的拥抱,一刻不停的爱抚。
我这只深海里的鲸鱼,终于体会到了蝴蝶为什么要飞过沧海,因为他爱着的,从来不是沧海的那边有什么,是沧海之下,有他深深眷念着的一颗真心而已……
……
啊,为什么我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啊救命!
清予的舅舅舅妈知道我们没回去一定会多想啊啊啊!
还有我的清予,他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前排啃铜锣烧和饭团,好想死啊啊啊!
你不疼吗不累吗?我摸了摸烧热的脸推他的手臂。
“我已经休息好了。”
清予望着我笑,声音软软糯糯,“哥哥,别睡了,你已经睡了十三个小时了。”
我一脸囧:你不累我累,不光累,还头晕。
清予:你怎么还头晕呀,你就光躺着不动……
我血气飙升,一把捂住他的嘴:我的元气都被你吸走了,现在是一只废猫了。
清予笑:“我一直守着你,都怕有人把你抓走了。
来,吃个莲子罐头补充元气,元气满满。”
我咂了咂发干的嘴唇:我想吃橘子。
“现在不知道哪里有卖的,我上楼去我舅舅那里给你拿吧。”
清予把车钥匙放在我的手里,跑去了朝暮幼儿园职工宿舍。
没多大一会儿,清予抱着几个春甜桔跑来了,一边剥皮向我哭诉:“哥哥,我被袋子里的刺扎到了,好疼……呜呜……”
我接过他剥好的句子,望着他递过来的手指发笑:就一个小点儿,再晚两分钟都凝结愈合了。
清予吸着鼻子,扁着嘴,眼圈泛红:“胡说,再晚两分钟又流血了。
你快起来吧,哥哥,陪我去药店买创可贴粘一下,万一感染了破伤风了怎么办?”
我笑:大过年的,谁知道药店开不开门呢,先拿纸巾包着将就下吧。
清予握着手指:“不要,我要创可贴……好疼,又流血了。
呜呜……你还笑,我也算是为你受的伤,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我:就这么一点点血啦,之前不是还想跟我一起献血吗?那个你就不怕疼了?还有昨晚咳咳……你怎么不喊疼?
清予脸红:“那是……那是我自己在动……呜呜,哥哥好疼……你快起来好不好,陪我去买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