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女孩,她美丽善良,温柔大方……为了这个梦,我逼死了我的母亲,亲手杀死了知道我秘密的一对夫妻(你的父母),从他们身边抢走了你。
轶,我是个肮脏的人,我的真心不值一钱,无论我放下戒心,靠得有多近,你说喜欢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你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喜欢我这样不男不女的怪东西呢。
我还是回到我原来该待的地方吧,是死是活,法律自有公断。
轶,你的琼琚不是我,我不爱你了。
这世上,只有一个叫顾安的男人,他是个没有心的杀人犯……”
……
2月29日,我回到了惠城。
网络上,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你的负面新闻,你的研究所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随时可能会面临关闭查封。
刑事拘留,近亲属不可探视,你的律师也拒绝见我。
我在酒店住了一个多星期,期间去见了许多人,你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你的儿子苻清予和他的男朋友龚铭允,还有其他与你相识的人。
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你确切的消息,不知道你现在是处于审查起诉阶段还是即将接受审判,不知道你一个人独自待在狭小冰冷的空间里,穿没穿厚衣服,晚上睡觉有没有被冻醒……
我走投无路,打了电话给许久未联系的好友白永龄,寻求伊的帮助。
“永龄,拜托你了,我伯父他现在究竟被关在哪里?你认识的人比我多,一定有办法打听到……”
我焦急万分地在电话里恳求伊。
伊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你现在想起我了,之前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只能向伊道歉,说之前那段时间心情低落,想独自一个人去外面走一走,解解压。
伊调侃我:“你是离开龚铭允,一个人寂寞了吧。
怎么样?现在玩一圈回来,有没有什么艳遇可以跟我分享分享?”
我无奈地道:“你别再开我的玩笑了,我不喜欢他。”
伊叹了口气:“顾轶,你太不知道珍惜了,送到你面前你都不要。”
我:“打住,先帮我查一下我伯父的事吧,这件事现在对我很重要。”
伊默了默,严肃地说:“顾轶,网上的消息你看了吧,你伯父是个嫌疑犯。
当年你父母在温氏商场地下一楼停车场双双被杀,凶手一直没找到,现在却突然有人举报,提供了关键证据,包括你伯父购买身份证改名的事,对你伯父很不利。
在未开庭之前,我无法预知你伯父是否犯罪,但我对你父母那种人贩子没啥好感,死了简直是大快人心。
你伯父找到了我师傅,你知道的,他敢接的案子,胜诉的概率很大。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伯父今天已经被取保候审了——他身体情况比较特殊,我也不晓得跟你咋解释,先天的……前不久为了逃避侦查跟某个coser结伴跑去南京玩,玩得嗨了,好事成双,遇难呈祥了……”
我惊讶地“啊”
了一声:“什么意思?”
伊拔高声音说道:“蠢蛋,就是怀孕了!
把那个龟孙子吓傻了跑了,他就回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