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要考试了。”
谭佑霜刚上过厕所洗了手,还带着水汽的冰冷手指落在傅青逸的脖子上,他慢吞吞道:“广播喊了两次都没听到,出息。”
“没注意听,这不是有你吗。”
傅青逸把谭佑霜放在他后脖的手拿下来,将冰冷的手攥进掌心,才冲钱闻一笑:“走了啊,加油。”
“拜拜嘞傅哥。”
钱闻兴高采烈地走了,浑然没注意到谭佑霜站在傅青逸身后那稍显阴沉的神色。
“怎么?”
等看着钱闻走远了,傅青逸才回过头,歪着脑袋冲谭佑霜笑道:“也想和我击掌?”
“嘁——”
谭佑霜把手往傅青逸手里砸,声音倒是很硬气:“谁稀罕。”
傅青逸也不拆穿他,而是一本正经地用食指中指挠了挠谭佑霜的掌心。
好痒。
谭佑霜刷地收回手,瞪他一眼,“干吗?”
“好运传递。”
傅青逸得意洋洋道:“独家秘方,只给你用。”
谭佑霜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啪一下拍了拍傅青逸的爪子,点评:“幼稚。”
好运传递有没有用这件事谭佑霜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相较于刚开校时的确有着不小的提高,数学题会做的都多了不少。
谭佑霜有些高兴,仔细想想,又觉得正常。
毕竟他周末就几乎没再出去玩过,也已经做完了好多本练习题,连笔芯都用完了一大盒,特别刻苦努力,更别说还有个稳稳坐在年级第一的家伙辅导学习。
傅青逸聪明,对考试的把握也很精准,除了讲题有时候跳步骤跳得太快,一下子就得出了答案以外,几乎没什么不好的。
谭佑霜顺风顺水地考完了期中考试。
考完恰好是周五晚,谭佑霜书包才背上还没捂热,就被傅青逸拽着书包袋子拉到了一家烤肉店。
谭佑霜近日学得狠,人清减不少,颧骨都明显些了,傅青逸有心给他补补,连着好几天都专程给谭佑霜开小灶。
夜晚的霓虹灯牌五光十色,烤肉店外面的灯牌亮闪闪的,发着暖光。
这几天降温降得厉害,已经穿上了宽大肥厚的蓝色校服的谭佑霜在烤肉店里被灼得发热,刷两下把衣袖堆到了手肘处,露出了好看的手臂线条。
“麻烦拿两件围裙。”
傅青逸冲着服务员微笑道。
谭佑霜坐在对面拿着夹子和筷子,主动承担起了烤肉的职责。
他翻动着滋滋冒油的五花肉,锋利的五官因为居家的动作而显得温和宁静,闻言,淡淡抬眸问:“你要喝东西吗?”
“谢谢。”
傅青逸冲服务员说了一声,接过围裙,看了眼四周,回答:“喝呗,那里有凉茶,也有可乐什么的,你要什么?”
“可乐。”
谭佑霜放下翻肉的筷子,接过围裙,三两下把围裙套了上去,校服太宽,套起来有些卷边,谭佑霜瞎扯了两下,把带起的衣服扯下去便作罢。
他正要再次伸出手去翻动烤得焦黄喷香的肉,脖子就被一只手淡淡捏了一下。
“?”
谭佑霜猛地转头,看见本来要去接可乐的傅青逸站在他左边,手正好放在他脖子上。
“看我干什么?”
傅青逸眉毛一挑:“笨,衣领都翻了。”
说着,他把手挪开,仔细地把谭佑霜翻卷的衣领整理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