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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
夏庭月终于开口,却也只是说了秦栀的名字之后就没有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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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帆见夏庭月还能感受到外部刺激,心下放松一点:“对,秦栀,秦栀哥,我们还要给秦栀哥安排后事对不对?总不能让秦栀哥走的怎么不体面,秦栀哥生前最疼你了,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了,那这些事你肯定要亲力亲为对不对?”
“对,要买墓地,要办葬礼,之前是秦栀给我办葬礼,这次是我给秦栀办葬礼,很公平。”
夏庭月好像回过神来一样,但还是只会喃喃自语。
席澄明皱着眉,他不希望看见这样的夏庭月,心里一股火气但又舍不得对着夏庭月发:“夏庭月,回魂,连生离死别都能打击到你,你还有什么用?这世界上你是只剩下秦栀一个亲人了吗?这世界上只有你会失去亲人吗?就这点就接受不了了,你……”
席澄明想说那你不如一起死了算了,但是他说不出口。
“你干嘛?他都这样了,你不能让让他,一定要这时候说教?”
白帆虽然也这样想,但是他更担心夏庭月,夏庭月本身就是孤儿,秦栀可不就是夏庭月最后的亲人了,“你不会安慰人就别说话,真的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你,也不知道他喜欢你什么。”
白帆见席澄明还要说,立马眼睛一瞪的挡在夏庭月身前:“说教什么时候不能说,非要现在说?你是也活不过这点时间了吗?秦栀哥都走了,庭月难过不是很正常吗?这种时候都不允许他难过,你是冷血动物吗?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对他那么苛刻,这就是你对他的喜欢?你喜欢个屁的他,你就只喜欢优秀完美的他是吧?”
夏庭月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他哪里有难过,一滴眼泪都没掉,也没有窒息感,一点都不难受,他只是觉得受到了欺骗,秦栀答应过会陪着自己的。
秦栀不敢死在夏庭月面前,他知道夏庭月会发疯,他让薛楠把自己的骨灰带回来,在故土给自己立了个衣冠冢。
因为他知道,如果不回来夏庭月依旧会发疯,在未来的某一天。
“薛楠呢。”
夏庭月好像如梦初醒,询问的看向对立的两人。
“薛楠早就走了啊。”
白帆见夏庭月恢复正常,舒了一口气,“我回头给他打电话,让薛楠给秦栀哥选块墓地,葬礼……”
“不办了,就我们几个人送他就好了,秦栀哥不喜欢人多。”
夏庭月看着黑白照片里的秦栀,记忆里秦栀对他笑得永远都是那么温柔,独独对自己的温柔,秦栀就连拍遗照的时候好像看着的人都是自己。
我又没有哥哥了。
夏庭月这样在心里想。
夏庭月这一刻突然想到别人嘴里常说的兄弟缘,他这种或许就是没有兄弟缘的吧。
夏庭月又想到薛楠一直说自己是锦鲤,他想自己哪里是什么锦鲤,哪有锦鲤一直给周围的人增添麻烦的,他这样和曾经的季烛影有什么区别,他怎么敢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比季烛影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