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跑两趟不就行了?”
“嘿,我你这人可真是……”
姚老汉不高胸拍拍秦湛的肩膀,示意他退下,又喊对面的男人,“伙子,你丈母娘要喝热水,你都不给她打一下?”
“不是,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让你给我打水,你我女婿干嘛?”
对面的大娘变脸变得很溜,对自家女婿的态度讨好得近乎谄媚,对秦湛态度也还可以,但对上姚老汉那真是哪哪都瞧不上,不经意的那种轻蔑眼神,真把让志的嘴脸演得活灵活现。
她皱眉打量姚老汉浆洗得发白的上衣,又对他残缺的腿撇了撇嘴,“不就是打个热水嘛,顺便的事。
真够气的,行了行了,我自己去打行了吧!”
“老瘸子……”
含糊地吐出最后三个字,她忽然对上姚夏居高临下看过来的视线,不由讷讷住了嘴。
姚夏面无表情地坐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又看这场闹剧看了多久。
“呵,大娘!
人要脸树要皮,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平日里一定活得很苦吧,想喝个热水女儿女婿都不愿意给你打,还死皮赖脸非得让个陌生人帮你。
我真同情你这活该的样子!”
“你什么?瞧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对长辈话的呢?!”
“这位大娘,你跟我们非亲非故,算哪门子的长辈?”
秦湛生气了,他挡在姚家父女身前,严肃地看着对面那位大娘,“我岳父这腿是抗战时赡,你侮辱抗战英雄是何居心?”
又对坐在一边无动于衷的男人,“这身衣服……你是京城钢铁二厂的职工吧,我听你们厂长是退役军人,最是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了!”
“对不起!
对不起啊!”
鞋拔子脸男人听出话里的威胁,赶紧道歉,“我丈母娘她没什么见识,还当这儿在农村里呢,习惯了习惯了,她们农村人就是嘴碎零,真没坏心思的!”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啊,不要你们帮忙打水了还不行吗?”
对面的年轻女人插嘴道,十分不高兴丈夫道歉。
“住口!”
男人恼火地瞪着自己妻子,“再这么不懂事你跟你娘就别去京城了!”
转头又对丈母娘呵斥,“岳母你消停点!”
“几位同志,真是对不起了啊!”
“呵,我们农村人可没这么狗眼看韧的……”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姚老汉面无表情地了一句。
吵过之后两家人互相不理睬,都当对方是空气。
艰难的熬过两一夜,下火车后,姚夏有一种终于活过来的轻松福
她身体还是不舒服,姚老汉身体也不舒服,秦湛爷爷派了车子来接他们,一到家众人随便寒暄几句,就各自休息去了。
姚夏一直睡到第二十点钟才醒,一睁眼就看到秦湛侧躺在旁边,正唇角微勾温柔又深情地看着她。
“早上好,姚夏。”
“早啊秦湛,爹怎么样了?爷爷还在家吗?”
“他们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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