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昭靠在椅子上,额前的碎发散落了几缕,添上了一丝慵懒的气息。
“你好像,很讨厌我?”
他自问,对南榆问心无愧。
虽然之前有过婚约,不过那是家族订下,除此之外两人没有任何来往。
按理来讲,他们两人更谈不上深厚情谊。
所以之后换了南清欢,他并不觉得愧对南榆。
真要怪的话,那只能怪她不是南家的亲生女儿。
南榆皮笑肉不笑,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谈不上讨厌,但确实不想和您扯上关系。”
一开始,殷时昭之于她,是少女青涩悸动时的一个梦。
这个梦还没开始,就被摔碎了。
现在,他就像是瘟神,让她避之不及。
殷时昭皱眉,垂下眼皮。
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密密麻麻缠上了他的心脏。
“以后每周六我都过来给你补习,直到你的竞赛结束。
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就和老师说去吧。”
周杨:“……”
殷总你对自己的时间有没有点概念?时间就是金钱呐!
他实在不明白,就算想见小鱼塘店主,殷时昭也没必要牺牲这么大吧?
南榆更是无语极了,心里把殷时昭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他说补习就补习?他算老几!
可她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宣之于口,只是那写着习题的笔尖,似乎要把纸张捅破。
周杨以为殷时昭只是说说而已,可他竟然真的认真看起了南榆做的练习题。
并且把不对的地方指证,再给她耐心讲解,连带着应乔也一起。
南榆沉浸在解题的思路中,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竟然真的把殷时昭当成一个普通的老师来看待。
一时间,两人相处的氛围竟然还不错。
等做了一下午的题,送走了殷时昭和周杨,应乔才开口道:“其实,殷总好像也没那么坏。”
而且他好厉害,毕业那么多年,这些竞赛的习题他竟然还会解。
她们绞尽脑汁才解开的一道题,他只需要扫一眼,便能看出不对的地方。
南榆哼了声,“这才多久,你就被他收买了。”
应乔嘻嘻一笑,“不是收买,是客观评价。
他如果不是南清欢的未婚夫,那就更好了。”
她觉得殷时昭,和南榆更配。
这么优秀的男人,可惜眼瞎。
南榆撇撇嘴,不以为意。
……
等到周一上课,地里的人参已经可以收了。
南榆先收了一根,拿了个盒子收着,放进了书包里。
人参太长,她特地背了一个大号的书包,不然还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