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忍不住笑了笑,“行行行,给你买还不行嘛。”
安老爷子傲娇的说着,“我可没逼你啊。”
安然附和着说,“是我自愿买茶叶给您收藏的,而且小的自个还担心茶叶配不上爷爷的格调呢。”
安老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安老爷子越笑越开心,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有些正经的问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给我带一个孙女婿回来,上次你生日宴的时候,我可是让各大世家都把他们家适龄适婚的子弟都带上了,你有没有相中的。”
安然下意识就摇了摇头。
安老爷子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唉呀,女孩子不要害羞,要大胆一些,有敢于说喜欢嘛,这喜欢又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只要你敢跟爷爷说,爷爷就敢跟你去说媒,不过这人啊,可不能有什么女朋友啊,什么未婚妻啊,或者是家室的啊,我们家不许搞这个的。”
“你可不要看你爸是这样子的,然后去学习他,这是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你爸他至今都没有被我赶出家门,就是因为你。
想把你爸爸踢出家谱非常的容易,但是你要是想要名正言顺的继承这个家主之位,就必须得有一个正位出身的父亲,要不然啊家里面的族人可是会怪罪你的,整日说些不好听的闲话,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是爷爷在乎呀!”
“爷爷想要自家的小公主啊,能够芳名传万世,稳稳妥妥地做一个女富,不受世人所迫,只在乎自个儿高不高兴,能够肆意妄为的过完这一世。”
安老爷子的双眼经过岁月的流逝,已经变得浑浊不复当初的清澈了,但浓厚的古铜色双眼透露着异常的坚定,深邃明亮,满是皱纹的双手握着苏皖的纤纤玉手。
此刻他的声音像是岁月里面酿了许久的陈年老酒,醇厚且温柔,“然然,当家人的位置太过于腥风血雨了,爷爷希望有个人陪在你身边,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拉你一把,不求他是多么好的人,只求他在乎你,像爷爷对奶奶那样一辈子在乎。”
安然看着安老爷子微微张开了嘴巴,突然没办法开口说话了。
一辈子都在乎,何其难得,在这个时代太难,太难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更别说像这种要求附之于他人身上。
而且在她看来,有爱人,有伴侣,就相当于有弱点,就相当于有麻烦。
人类的情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麻烦,剪不断,理还乱。
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托于他人之上,害怕失望,害怕所托非人,更加害怕他是埋的最深的那一把刀。
人往往在情感最深的时候迷失自我,会在对方骄纵的情况之下,越演越烈,直到一个一不可收拾的场面。
她见过爱到难舍难分为对方殉情的爱情,也见过白头偕老的爱情,更加见过精神相爱肉体出卖的爱情,每一段跌宕起伏的爱情都是刻骨铭心的,但是也都是与她无关的。
她不相信爱情。
甚至不相信有那个人的存在。
她认为磁场是相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