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德,那家伙算我的表兄,他和不少祝家旁系子弟经常针对排挤我,”
祝枫继续道,“祝修泽不屑于做这些,只是袖手旁观。”
“家主祝渐泓,也就是我舅父,还有我母亲,他们对这些都知情,但从未插手。”
“最严重的一次,是这样。”
祝枫说着掀起右手的袖子,把手伸了过去。
岑渊只看了一眼,神色陡然一变,他抓起祝枫的手臂,不可置信道:“这是…”
祝枫的手腕上,是一条触目惊心的深疤,从手腕一直蔓延至手臂,横过了皮肤下的经脉。
“被断经脉,修为尽废,”
祝枫收回手,语气意外地平静,“当时我太弱,他们人多,我打不过。”
岑渊的拳头攥了起来,在桌旁微微颤动。
书上只用几句话说了祝枫在祝家遭欺负,他根本不知道做到了这种程度。
怪不得祝枫入流云宗后,是从头开始修炼的。
当年祝枫也就十几岁…那群畜生……
刚才在客栈不该让他们那么轻易走了的!
“后来祝修德的修为也被我废了,我偷袭他,用刀剜进了他的内丹,”
祝枫说到此处,抬眼去看岑渊的表情,“接着我逃出了祝家,之后祝家一直在寻我。”
原来祝枫是这样离开祝家的…
岑渊抬眼。
但是祝枫啊,为什么。
为什么你在讲述起这些时,会那么平静,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无悲无喜,不怒不哀,仿佛刚才他在楼下看见的那个祝枫只是一场错觉。
不过才片刻时间,祝枫就整理好自己,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模样。
想到这些,岑渊心中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随着心跳一抽一抽,泛开了细细密密的疼。
第046章酒醉人心
“祝枫…”
岑渊复杂地开口。
“不是说喝酒吗?”
祝枫扯下酒坛上的红绸布,同时打断了岑渊未出口的话。
岑渊顿了下,垂眸看了眼酒坛,顺着祝枫转移话题:“那就当你回请上次的酒了。”
“上次的酒是你的吗?”
祝枫拎起酒坛大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