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渐泓瞟了下南门穹,见这位宗主微微动容,却没有打断的意思,心中了然。
于是他说道:“寂衡峰峰主擎霄,多年前我就听闻流云宗有你这么号人物,想不到祝枫会拜你为师。”
“擎霄峰主想问什么?”
擎霄道:“祝枫刚到寂衡峰时,身上带有不少伤,而且,不是旧伤。”
“最严重的一处,是他的右手腕经脉处,有一道很深的剑痕。”
擎霄说着,看向祝渐泓,以及他旁边的祝修德,意有所指:“祝家主对此没什么要说的吗?”
祝修德肉眼可见变得紧张,但祝渐泓对擎霄所言却无意外之色。
只听他低笑一声:“此事犬子也有责任,孩子间的小打小闹,没注意分寸。”
这么恶劣的一件事,却被他如此轻飘飘地说出来。
连上面的齐巍然都听不下去了,皱起了眉头。
更遑论当事人。
“所以是令郎伤人在先,祝枫后来才会反击,这点我没理解错吧?”
擎霄声音泛冷。
祝渐泓沉默了两秒,才面无表情道:“没错。”
南门穹在这时发声:“若真如此,祝枫所做行为也是人之常情。”
“当年传闻祝大公子内丹遭重创,修为尽废,”
擎霄又接着说道,“但祝枫处境也没好到哪去,他经脉寸断,同样修为尽失,只能从头练起。”
祝渐泓扫了眼站在擎霄后面身体紧绷的祝枫,轻扯嘴角,问道:“擎霄峰主这么说,是因为祝枫是你的徒弟吗?”
祝枫藏在袖子里的手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些。
擎霄则面不改色反问:“祝大公子不同样是祝家主的儿子吗?”
“我今日为公不为私,代表的是祝家,”
祝渐泓义正辞严道,“正如我刚才也说了,修德犯了错,自然要为自己所为负责。”
“祝家已经闹出此等丑事,再让旁人知道祝家放任始作俑者逍遥在外,没个交代,才真是颜面无存。”
此话一出,祝渐泓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在场的谁又会听不出来?
齐巍然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出声:“看来祝家主不想管事实对错,只打算通过牺牲祝枫保全你们祝家的面子,对吧?”
这样的话一出口,已经很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