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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杀死仙盟和魔族那些人,不是你的本意?我可从未逼迫过你。”
盛既舟居高临下地看向他,语气淡薄。
这个角度,无端地让绯浊心底生出一丝不快。
绯浊回怼道:“淬魔的出现,不全是因你而起?”
“你对淬魔并不排斥,相反,你很受用,你不悦只是因为其中掺杂了我的算计,”
盛既舟静静道,“不存在什么因我而起,没有我,也会是院长。”
他说的那个院长是谁,在场的几人都能听出来。
“也许你不信,最初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救你,”
盛既舟颇有意味道,“孟莘,你怎么反而以怨报德呢?”
绯浊只当作鬼话,面色不改,“你可别告诉我,当初设计害死整个书院的人,也是因为这个。”
岑渊在一旁目视着这一切,他在留影珠中见过当年书院的盛既舟,刚才那人说的是假话吗?未必,也没这个必要。
但是,人心这种东西,总是会变的。
“当年院长被冲昏了头,一心沉迷钻研神陨之力,逆天而行也不在乎,还将我拉下水,最后竟还想骗过天道,利用我为他挡下天谴,”
盛既舟语气如常,随口道,“他既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至于那时的他为何独独支走了须流明和绯浊,是出于良知还是私心,谁也不知道。
岑渊适时插话:“你今日所作所为,就不怕引来天罚?”
盛既舟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我躲藏了几十年,躯体魂体皆已不似当初,天道想找到我,还要费些功夫。”
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他怎敢放心现身。
岑渊眉梢轻微一紧。
“事到如今,已经无人能阻止我了。”
盛既舟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颇有病态之色,“你们的出手,也只会成为成为增长此处力量的养料罢了。”
以石鼎之上那人为中心,周围再度爆发出一阵强大的能量浪潮,掀起的冲击和威压,竟将三人都震退了几步。
岑渊眼睛死死盯着那处,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这就是力量归还的效用,不仅能暂避天道的察觉,还能解除力量之源的禁制,面向的不仅是神陨之力的持有者,而是所有人。
所以就算盛既舟的体质不符合条件,也能在此时汲取石鼎之中的滔天力量,而那力量的强大程度,和如今的他们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还是来不及了吗…
岑渊的大脑有些空白,很奇怪,不仅是莘回,有些人的反应,都很奇怪。
石鼎那头力量轰然爆发,只待片刻那人就能得逞,此等危急关头,他们三人,竟无一人上前。
祝枫却是瞟了眼绯浊,觊觎石鼎中力量的不止盛既舟一人,刚才与他对决的绯浊口口声声说要解开禁制,如今盛既舟即将得手,而从开始到现在,此人没有丝毫上前的打算。
相反,在看见盛既舟成功取得剩余力量的瞬间,绯浊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