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他听信了武嬷嬷的鬼话,我可能知晓韦家的“藏宝图”
藏在哪里,便想着法儿的哄我说出。
我自是不知晓,他却不信。
后来他没了耐心,加上他的癖好为我所不容,我开始筹划着离开他。
谁知让他觉察到,便把我关在屋里不让我出门,后来通知他爹娘把我带离京城,一直囚禁到如今。
徐云聪偶尔会去哄劝利诱我,甚至殴打威胁我,都是为了让我说出‘宝藏图’的下落。”
韦阿禾回想那些不见天日的被囚禁的日子,恨的钻心的疼。
这就是了,为了遮人耳目娶的娘子,家中遭遇变故没了依靠,任由他拿捏。
本可以送回老家不管不问只留个名义即可,忽又得知娘子可能知道“宝藏”
的藏匿地点,定是要问个清楚。
可娘子死活不愿意说,又担心娘子哪天戳穿他的真实面目,只好把娘子囚禁起来,时不时的拷问。
外头还不能声称娘子已故,期盼哪天娘子说出宝藏藏匿之处,他们还要名正言顺的将宝藏据为己有,便找个相貌有几丝相似人冒充娘子,甚至还捡个孩子以求谎言圆满。
至于他们口中的“宝藏”
,不知怎么回事,大概十年前,桂州城里有了莫名奇妙的传闻:韦家藏了一批宝藏,价值连城!
有传言韦家在寻找金矿的途中,现大批若干年前叛军留下的宝藏。
有传言多年前叛军中有人偷出了藏匿军饷的图纸,逃到山里遇到韦家人,机缘巧合下把图纸给了韦家人。
众说纷纭愣是把传言传的有鼻子有眼。
总之韦家得了一笔巨大的不义之财,才在桂州站住脚跟,生活日益富足,又给长子捐了官,给次子在仕途上铺路,给出嫁的女眷丰厚的嫁妆。
不然单凭一个外乡迁徙来的老头,一辈子淘金,也不能让一家子积累那么多财富。
于是就有了那个血雨腥风的夏夜,韦家闯进了无数的歹人,都是身强力壮,身经百战的男人。
他们用刀抵着祖父和伯父的脖子,逼问宝藏在哪里。
得不到答案,便拿家人性命相要挟。
可是韦家人确实不知道有什么宝藏,自然无从回答。
祖父想必是猜中他们来历,知道他们不会放过自己。
眼看小孙子为了忍住哭声,已经咬破了嘴唇,重孙子吓的都不会哭了。
为了让他们放过儿孙后代,自己硬生生撞在刀尖上,用性命告诉他们——韦家没有宝藏。
谁知此举并没有让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放过韦家,反而激怒了他们,开始残忍的杀戮,开始疯狂的抢夺府里值钱的东西。
堂哥们虽整日在山间水边游走,体力不差,但终究不是武将士兵,拼劲了全力也没抵挡住他们对妇孺砍下的刀。
而那群歹人到最后为了赶尽杀绝,竟是连襁褓中的婴儿都没有放过。
彼时父亲还在工坊里,听到噩耗跑回家中,只见府内尸体横陈,满府的狼藉和一片血水,有人还不停的往包裹里装府里的财物。
父亲要跟他们拼命的,奄奄一息之时,被南方拼了命的救了出来。
事后父亲在桂州州府和徐宽的帮助下,查到那群歹人是十几年前在广南西路作乱的叛军余孽。
他们当年被朝廷撵杀之后不知藏在何处,越的凶暴残忍。
听到坊间传闻,疑心韦家得了他们军队当年藏匿的钱财,便赶来桂州一心取之。
于是州府出面,历时七个月歼灭叛军余孽,为英勇抗击叛军的韦家人报了仇。
随着父亲身体每况愈下,韦家只剩下两个出嫁的女儿,关于韦家并没有得到宝藏的说法才尘埃落定。
不知为何,远在京城的徐云聪却鬼迷心窍,听了下人的话,执着的认为那些传言是真的,并伙同他父母做出此等丧尽天良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