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包嬷嬷瞧着对面相识多年的姐妹,无奈道:“好,逼死了。
这么多年,怎么一提起来还耐不住性子。”
“我还耐住性子?没说被活活打死就是好听的!”
袁嬷嬷一脸愤恨。
包嬷嬷瞪着她,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了,对着韦月溪解释道:“那个小厮是她男人牵线送到聪大爷身边的。
为此她男人被罚去了庄子,她也受了牵连。”
“果真严格。”
韦月溪避重就轻,没有再提小厮的死,“小厮是家生子?”
“爹娘都是府里的奴仆,那孩子白白净净老实巴交的。”
袁嬷嬷轻轻的叹口气,既然提起来了,怎能轻易的住口,
“可怜白人送黑人,娘早已哭死了。
爹被撵出府,如今在城南做乞丐呢。”
这个袁嬷嬷,就知道是个有故事的人。
韦月溪给线头打了个结,安慰道:“命不济吧。
袁嬷嬷真是个善良的人。”
“她啊,”
包嬷嬷给韦月溪递了剪刀,“就是想不开。
这么多年了,依旧忘不了,别人早忘了。”
“谁想不开?想不开又能怎样,还不的好好当差伺候人!”
袁嬷嬷任命般无奈。
韦月溪边穿针引线,边道:“好在惠姐儿是个纯良的孩子,没让袁嬷嬷费心。”
“惠姐儿是个好孩子,好伺候着呢。
莫说我不用费心,她的教引嬷嬷都不用费心,这会子就躲懒去了,愣是叫我陪着出来。”
包嬷嬷和韦月溪都笑了,包嬷嬷道:“你这不也出来躲懒了。”
“哎呀,不过在你这屋里坐坐,若是在园子里还不得步步紧跟着。”
三人说着话,没一会儿一床秋凉薄裘缝制好了,惠姐儿在学堂院子里捉了两只秋后的蚂蚱,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