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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你是不是叫顾烟去了东区?”
他问。
许鸢一愣,“没有呀,我叫她去东区做什么?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像是想要窥探到她的内心。
“顾烟在东区被人劫,受了伤,她说是你要她去东区,跟那个魏娜对峙。”
“这怎么可能?”
许鸢睁大眼,转瞬眼底就泛起泪光,“她怎么能这样胡说,昨晚我和你在一起啊,你知道的,她污蔑我,你也相信?”
江时羿不语,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她心慌得厉害,却不敢松口,“十一,我们认识多久了,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他还是不说话。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不信我,”
她低头擦眼泪,“果然,你和顾烟在一起这一年,早就已经变心了是吗?她说什么你就信,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她一直在想尽各种办法阻挠我们在一起,她这样说,不就是在挑拨离间吗?”
“她不是挑拨离间,”
江时羿终于开口:“她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他不认为顾烟会付出这种代价演戏。
听他以强调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许鸢心里七上八下。
那两个男人也说顾烟应该受了重伤,因为他们醒来之后发现顾烟逃走留下的血迹,他们还说,那个出血量,要是没人救,妥妥会要命。
但现在很明显,顾烟已经得救了,至于伤得有多严重,她只能靠试探:“她伤到哪里了呢?”
江时羿没回答,而是说:“许鸢,我再问你一次,这件事你到底知不知情?在你回答之前我先提醒你,这件事我绝对会追究到底,如果你敢骗我,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情分。”
许鸢咬着嘴唇,委屈地看着他,“不过听了顾烟一面之词,你就直接跑过来质问我,十一,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她似乎很难受,梨花带雨又道:“她趁着奶奶生病的机会嫁给你,她为了江太太的位置给你下药,她用右耳这个由头道德绑架你那么多年,她还试图用婚姻向你勒索一亿,她这样一个人……现在你信她却不信我?”
江时羿眯起眼,他还在观察许鸢的每个微表情,但无法做出判断,她这一席话,看似无意,却句句都在指控顾烟。
他说:“这件事我不会听信任何人,我会继续查,我今天来,是给你一个机会,你懂吗?”
许鸢身体僵硬,为掩饰,她只能低头擦眼泪。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她现在不坦白,被他查出来这事儿和她有牵连,那他将不会再顾及过去的情面。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已经算是威胁了。
她脑中混乱,不愿抬头,“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他“嗯”
了一声,转身离开,甩下最后一句:“你说的最好是真话,不然,我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