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成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抬起亮亮的双眼着眼前的妻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另一边,元仪正在来使递上来的密信因为担心有毒,这封信是由专人检查过才到了元仪的手上的。
上面女子秀丽的字迹令他得头疼,但他还是耐下心了下来。
那使者如同黄花菜一般被搁在一边等了小半天,本就忍着气,此时见元仪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面更是憋了火“陛下这般态度,来是不把我们太后放在眼。
合作一事想必也是一时谈不下来了。”
两边商谈本就是两方的态度对比,他若是不强势一些恐怕也没办法谈下好一点的条件。
元仪勾了勾唇,唇色淡淡,声音也带着一丝慵懒的意味“你们太后朕的确不放在眼里。”
他语声讥诮,微微抬高眼眸,“行了,把人拉出去吧。”
使者本来还想摆一摆谱,没成想元仪不走寻常路,见左右已经来人要拖他,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出声道“湘皇陛下,难道真的是不想合作了”
元仪将案上的信纸揉成一团,当着那使者的面扔到地上“现在,朕的意思你明白了”
使者面色苍白,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但他到底还有点骨气咬着牙沉默着由人推了出去。
元阳就站在一边,见到这景象忍不住开口问道“父皇为何要这般行事既然越国太后有此心,正是我们可以利用之处。
您一下子处置了使者,岂不是一点退路都不给我们自己留”
元仪用手支着下颚,蓝水晶一般的眼睛带着一种冷漠的光,他缓缓道“无知妇人,怎能与谋她今日能为了一己之私通敌卖国,来日定然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对我们不利。
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摆明态度。
既然如此,也没有客气的理由。”
他转头了眼元阳,沉声道,“元仪,一力降十会的道理,你还没明白么只要有实力,有时候一些走近路的小聪明也是可以忽略的。”
元阳若有所悟,想了想还是问道“那,刚刚的信”
元阳笑意冷淡“她说,会令人连夜拆了天府河上那能够阻挡湘国水军的桥,令我们可以直攻布谷城。”
歇了这么多天,不仅仅是因为阴雨天气不适合火器和攻城,湘国方面也远远不是单单因为阴雨天气而耽搁,他们在等自己的水军。
湘国既然带了一个湘字,水军自然是极强大的,只不过水路毕竟比不上陆路方便,自然是晚了一些日子。
元阳问道“那,我们要走水路吗”
元仪的目光轻飘飘的略过地上那个被揉成球的纸团,声音冷淡至极“朕还没想好。”
关于元仪的问题,崔成远倒是有不同的回答。
“他一定不会走水路的。”
崔成远抱着周清华,低声说道,神色里面带着一点复杂的意味。
周清华有些困倦,半靠在他怀中,懒懒问道“是,因为那封密信”
说真的,现在她虽然还有些好奇心,但是认真想想还是不怎么
“不,那只是一个引子。”
崔成远摇摇头,有些东西他偶尔可以拿来哄一哄周清华,但更多的就不行了。
他很快就转开话题,“饿了么传晚膳吧”
因为是在外边,晚膳随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