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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话筒那边迟迟没有回音。
窗户被风雪吹得呼啦呼啦响着,屋内的电灯也忽明忽暗。
多半是电缆出问题了。
“这下子暴风雪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雪橇大叔很有经验,一下子看出来风暴时间叹了口气,重新又烧了一壶水。
他随手给我递过来一碗肉汤,看我喝完之后点点头,像是什么慈祥和蔼的长辈。
屋子里的电灯滋啦滋啦响着,而我手里拿着的老式话筒也传来电流杂音。
“别试了,多半电线又断了。”
雪橇大叔劝我。
我看向屋外的暴风雪,又下意识捏紧了话筒,耳朵敏锐地捕捉到隐隐有破碎的声音,我立马又放松力度。
应该没坏吧?
我小心翼翼松开几根手指,偷偷摸摸看了一眼。
嗯,还好,没碎。
这样子多半联系不上糜稽少爷的吧。
“什么时候能够停下来?”
我把话筒放回原位,在雪橇大叔手指的方向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来。
弱小、无助、又可怜。
“再怎么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雪橇大叔薅了薅自己的胡子,“起码要过一个晚上。”
还是他善良,一个浑身是血的小丫头都愿意领进门。
他还记得有个远房亲戚自己领养一个小姑娘,结果后来被杀害之后才发现那个小姑娘其实是成年的侏儒,最后一家全部都遇害了。
“算了,看起来那么没脑筋多半是个傻的。”
雪橇大叔很没有戒备心就这么确信下来。
我坐在小小的木头板凳上,染血的头发被我一剪刀剪掉发尾打结的地方,随便找了两块碎布把头发分开系住成为低双马尾。
吊坠坏掉了,耳钉也碎了。
就像是所谓海洋之中的孤岛,没有联络他人的灯塔。
好糟糕的感觉。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