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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宋溪亭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他来得晚,到见极山下已是寅时过半,前来拜山的人乌泱泱的济济一堂,整个山脚都快没站地儿站了。
也不知是宋溪亭点背还是方昊宁运气太好,愣是能在这么多人里准确无误找到宋溪亭。
“赵兄!
我找你许久,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方昊宁看见宋溪亭格外高兴,毕竟宋溪亭有亲传弟子做靠山,接下来的拜山考试没准能放个水。
宋溪亭牵了牵嘴角,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
只可惜他的老相好是假的,别说放水,不给他穿小鞋就算不错了。
“方兄……阿嚏!
昨日与你同行的小伙伴呢?”
宋溪亭一边寒暄,一边连打几个喷嚏。
昨天晚上陈争渡拿走了他的衣服,以至于宋溪亭被冻得一夜没睡好。
现在眼睛下面还挂着两片乌青的阴影。
“他是护送我来的侍卫,不参加考核,我已经让他回去了。”
方昊宁关心道,“赵兄身体不适?”
这人昨天不会真睡的马厩吧?
“唔,可能是相思病犯了。”
宋溪亭煞有其事叹息道,“你不懂异地恋的辛苦。”
方昊宁:“……”
恰好寅时三刻已至,东方天光破晓。
云霞缭绕之中飞出两道御剑的身影,翩若惊鸿,超凡脱俗,引得所有人连声惊叹。
宋溪亭站在最外围的位置,视野不佳,远远着那两名剑宗弟子出现在山门口,张口便问:“剑宗开山收徒一般是什么流程?”
方昊宁瞥他一眼,奇道:“你那相好没跟你说过?”
“他品行端庄,廉洁奉公,不搞走后门那一套,也最厌恶不劳而获之人!